很大功夫,才再次将渴意盖了下去。
好在连续听了好几句这话,楼苍终于慢慢习惯成自然。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放软,带着几丝轻哄的味道:“王爷,臣亦心悦。你,故更不可慢待于你。”
楼苍顿了顿,“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元日,臣父母会与臣一并进宫。王爷若是愿意,可否等与臣一并见过父母之后,再……”
诸鹤这下终于听懂了。
人类为什么这么多规律,非得要见过父母才能上/床?!
上/床和见父母有直接关系吗?
看楼苍似乎绝不妥协的坚定,自己又没有更好的人选。
诸鹤只好在心里算了算离新年还有五日,撇了下嘴,重新抬头跟人确认:“见过父母,你就满足本王的要求?”
楼苍微微垂下视线,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诸鹤的乌发:“好。”
*
心想的事没能达成,虽然有了楼苍的许诺,诸鹤依旧不情不愿,时时刻刻都准备再作个大妖。
他一会儿说腰疼让楼苍给揉揉,一会儿说脑袋因为看奏疏看多了让楼苍给按按,一会儿又说腿疼。
全身上下都疼了一遍后,诸鹤终于满意的窝回了床上,颐指气使道:“你等本王睡着了再走。”
楼苍:“……”
楼苍摇了摇头,轻声道:“好,等你睡了我再离开。”
诸鹤便十分得意的将自己圈进被子里。
楼苍俯身帮诸鹤掖好被角,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王爷,南疆时臣送你的那块玉佩怎么没见你带在身上,可是不喜?”
诸鹤:“……”
诸鹤的瞌睡虫一下子飞了老远。
他张开眼,眨了两下,稳如老狗的道:“哦……如此贵重之物,本王怕不小心丢了,就放起来了。”
楼苍心下又软了几分,伸手将诸鹤额前的碎发别去耳后:“无妨,你戴便是。”
诸鹤深知多说多错的科学这里,立马闭紧了嘴,挺尸般的装死了过去,看上去睡得全天下第一香甜。
楼苍又在旁边安静的陪了装死的诸鹤许久。
就在诸鹤即将马上装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身旁的人站起身的动静。
紧接着,露在锦被外的脚被人轻轻握住了脚踝,仔细的放回了被中。
楼苍站直身子,停留片刻,手中似乎还有方才床上那人脚踝不盈一握的触感,却已经转瞬即逝。
好在……还有五日,便能拥有这个人。
他顿了顿,闭了闭眼,走进桌前,喝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苦茶,转身向屋外走去。
夜色已经入了后半,燕都打更人的更声寂寥的传来。
楼苍正要回自己府中,方走了几步,却见一辆印着宫印的马车在面前的巷口停了下来。
来喜从马车上匆匆跳下,一路小跑来到楼苍身边:“奴才见过镇国大将军。”
楼苍识人能力向来极好:“你是太子身边的……”
“正是!”
来喜笑着对楼苍拜了拜,“殿下才进燕都,听闻将军也回来了,特意派奴才赶紧来请。”
来喜停了停,又道:“只是请您去之前,殿下让奴才问问您……当初向他许的承诺,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