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兮笃定的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月兮平日里作息规律,都是辰时起,那她便不可能知晓昨日自己带来的是谁,怎会一见面就知道他是裁缝,束起头发的功夫他们便争持起来,远远的虽听不真切,可分明是跟自己有关!如此种种,断言他们定是熟识。
书房门被虞洛兮推开!
从小虞洛兮便喜欢看些书籍,从话本子,坊间佳话,渐渐的到一些史书谋略,现在更喜欢的便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经书!
月兮从医,自然是喜欢医书药理之类的,各种手札笔记,古医典籍,她都如痴如迷!
泊涯没有什么爱好,也静不下心读这些枯燥无味的文字,平日里能做的也就是满城的收罗各种书籍帮她们填充这个不够大,也不算小的书房!
书房内,一张古朴的大案处于琳琅满目的书架旁边,书案上放着砚台和笔架,笔架上悬挂着几只狼毫毛笔,镇尺旁放了一枚小小的印章,上沾满了朱砂,鲜红鲜红的,扎眼极了!
洛兮指尖划过印章,沾染了些朱砂!她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有人,虽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深究!
挨着几个书架仔细翻寻,半晌之后有些颓然的坐在圈椅上叹气!
“洛兮,洛兮,有眉目了,山脚下发现了张贴画像的人,你快跟我走!”虞月兮急冲冲的跑进书房,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片刻之后,房梁上一身影悄然落下,怀抱里揣着厚厚一打纸张!
陌尘轻笑。
原来她叫虞洛兮啊!
关上房门,明目张胆的端坐在书案旁。
随着飒飒的纸张更迭,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阴郁!
一手托着脸颊,一手轻叩着桌面,现在明了的是,他确定这虞洛兮并没看到过这些东西,所以她应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值得深究,这盘根错节的关系,居然被人挖掘的这么清楚,若是友还好,若是敌,那将是很难缠的对手!
突然,他翻动纸张的手顿住,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抽出,折好放进衣襟!
待大厅的人都退下,虞月兮叹口气坐在一侧,话语在嘴边转了几转,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月兮!”她声音中满是迷惘。
“我在!”
简单的回话,犹如一缕暖阳照在心中,虞洛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觉得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是不是太过执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了?”方才那人的话回荡在耳畔,挥散不去!
“莫要想太多,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你惦念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万万不要因为些只言片语困住了步伐!”她握着洛兮的手,紧紧的,“就算真的不能如人所愿,我和泊涯,一直都在!”
洛兮抬起头,眼里水雾缭绕:“月兮,要不.......算了吧,万一阿婆说的是真的,万一.......”
“你在这里猜测一万种可能,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这一万种里,哪一种是对的呢?”月兮打断她的话。
虞月兮此时心里有些难过,她认识的洛兮,向来是坦荡自信无所畏惧的,如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的踹度别人的心思,有极力否认自己的的样子,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砰的一声,圈椅带着人倒在了地上,扬起了微微尘土!
“虞洛兮,你给我起来,压死我了!”月兮推搡着怀里的人,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洛兮不以为然,使劲往她脖颈拱了拱:“月兮,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声音哑哑的,满是眷恋!
月兮不由得一愣,那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充盈着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你再不起来我就只能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她使劲的在月兮脸颊“啾”了一口,傻乎乎的笑着起身!
“你真是没有一点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月兮用衣袖使劲擦拭着脸上的口水,一脸嫌弃!
月兮拉着她伸过来的手起身,撇到她手背上满是细碎的挫伤,想起方才她扑向自摔倒时双手垫在自己的脑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取来药膏拉过她的手,不由得骂出声:“白痴”。
药膏擦涂在手背,凉凉的,舒服极了。
虞洛兮回忆起方才带进来的人,居然是小时候照顾自己的阿婆。
许是遇到阿婆是让虞洛兮很意外和惊喜的一件事,所以她不曾注意到别的东西,比如站在身边满脸震惊的虞月兮。
从阿婆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虞月兮眼中便有难以掩盖的震惊和疑惑,她不止一次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隔过衣衫轻轻的抚摸脖颈上的玉珏。
虞洛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的东西她皆自动忽略。
虞洛兮一直以为,那日回家看到满屋狼藉,阿婆定是遭了山匪洗劫,凶多吉少了,不曾想此生还能再见。
可是为什么阿婆说不让自己再执着于寻找娘亲,为什么她还要找到自己,并且告诉自己其实娘亲这些年也很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