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凤轻狂的话,蒋天霸露出坚定的神色。
“请你转告太子殿下,我一定不辜负他的信任。”
“那就好,”凤轻狂点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牢间后,秦洛又把门锁按照原样锁了回去,然后两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牢营。
回城的路上,秦洛面露忧色说:“我觉得那个蒋天霸未必可信呢,你看罗麻子和刘四就知道了,都是土匪,能有什么不同。”
“蒋天霸是否可信我不确定,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你家主子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吧?”
“殿下已不是秦洛的主上了,现在三姑娘才是。”秦洛更正道。
凤轻狂笑了笑,不再赘言。
次日下午,凤轻狂又悄悄潜入了刑部监牢,找被暂时收押在此的罗麻子和刘四,用他们的家眷要挟,劝他们揭露慕北拓的奸计,还慕连城清白。
但是,正如慕连城之前所说,这二人只顾自身利益,全然不顾家人的死活,压根就不搭理凤轻狂。
凤轻狂之后又再去劝说过两回,依旧毫无收获。
晚上,三王府的书房。
慕北拓正坐在园中的青石桌旁一边品茶,一边听心腹的汇报。
“王爷,今日凤三姑娘又去找过罗麻子和刘四了,不过依然是悻悻离去。”
“哦?”慕北拓挑起好看的眉毛,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眸光却是阴冷如冰,“这个女人看来是真对太子很上心呢。”
“那要不要……”
“不用管她,她既然这么喜欢往那边跑,那就让她蹦跶好了,只要派人盯紧些,别让那两个土匪被策反了就行。”
慕北拓悠然说着,继续喝茶,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一个好管闲事的小女子罢了,没什么好担心。
心腹退下之后不多时,一道粉色的身影便跑了进来。
“王爷,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慕北拓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甚是可怜,遂将人揽入怀中,柔声问道:“怎么了,喜儿,你受了什么委屈?”
喜儿原是凤轻舞的贴身侍女,上次被凤轻舞赶走后,转头就投向了慕北拓的怀抱,她虽是下人出身,但生得也算花容月貌,加上又温柔体贴,很会伺候人,很快就获得慕北拓的宠爱。
这一个多月来,慕北拓几乎天天都找她相伴,可是让凤轻舞喝饱了醋。
“奴婢,奴婢不敢说,奴婢害怕……”
喜儿窝在慕北拓宽厚的怀里,说了半句话就哽住,之后就只一个劲地哭,把慕北拓的心都要哭碎了。
“有本王为你做主呢,有什么好怕的,你只管告诉我就是,我为你做主。”
喜儿这才微微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说:“是,是小姐,她说,说要把奴婢赶出王府,还说要把奴婢扔到山里喂狼,呜呜……”
“扔到山里喂狼?”慕北拓觉着好笑,“轻舞偶尔是有些跋扈,但也并非心狠手辣之人,怎会生出这等狠毒的心思?一定是说气话,吓唬你呢,别当真。”
“王爷,奴婢不是有心说小姐的坏话,只是,奴婢跟在小姐十多年,比您了解她,”喜儿一边说一边又挤出两行泪来。
“小姐在您面前的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她可狠毒了,以前在定国公府的时候,三小姐就常常受她欺凌,那次三小姐被人鞭打,就是……”
“喜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竟然敢在王爷面前诋毁我!”
凤轻舞疾步走来,恶狠狠地瞪着喜儿,要不是慕北拓在场,她已然上去赏这个贱婢几个响亮的耳光。
喜儿浑身颤抖着,紧紧地依偎在慕北拓怀里,如同一只生命受到威胁的小白兔,令慕北拓怜爱之心更甚。
“大晚上的,大呼小叫作甚?也不怕下人见了笑话!”
笑话?你通房小妾一大堆,还会怕笑话?
凤轻舞心下冷笑,不过,这话她并不敢说出口,只敢诽腹两句。
“王爷,并非妾身要为难这丫头,实在是她仗着您的宠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竟然胆大包天地想骑到妾身头上来了,妾身看不过眼,这才恼火起来的。”
慕北拓皱了皱眉问:“她对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般记恨在心里?”
“适才在后花园,她撞了妾身,还摔坏了我的玉镯,我让她道歉,她不依也就罢了,还口出污言,谩骂诋毁,说有王爷您撑腰,她用不着怕我,让我有本事就来找王爷您说事。”
“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三王侧妃,在正妃进门之前,我也算是王府的半个女主人,怎么着也还不至于连个丫鬟都不如吧?”
“王爷,您给妾身评评理,难道遭到这样的欺辱之后,妾身还不应该生气吗?”
凤轻舞泪眼汪汪地看着慕北拓,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慕北拓顿时又忍不住心软了,放缓语气说:“不过是些小事而已,让喜儿现在给你道个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