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达利安,那个剑圣叫什么了?”罗骱叫到。
多达利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叫毕度,陛下。”
“真难记的名字,他怎么从巨石城里跑到这里来了?他护着的是那个玛丽苏吗?”罗骱眯着眼睛边看边问,当然,他不是用眼睛的看东西,眯眼睛纯粹是他上辈子的本能。
“玛丽苏?”多达利安讶道:“她并没有介绍自已,陛下如何知道她的名字?”
“玛丽苏不是名字。”
正被罗骱和多达利安议论中的玛法正躲在剑圣毕度的身后,艰难的喘息着,她的脸上有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毕度手腕翻转,灵巧的拨掉三支射向他的劲箭,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逃了这么久,没想到被敌人在这种地方追上,玛法又身患重病行动困难,自已扛着一个病人肯定是逃不过对方的追击,难道要死在这里?
骑在马上的大魔法师挥了挥法杖,洪亮的声音随着魔力的波动远远传来,无比清晰:“毕度,交出玛法小姐,自已把自已绑起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个法师一开口,罗骱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这个法师我也见过。”这不就是在幽灵商会的屋顶被自已砸了一石头的那位奥术大魔法师吗?
自已跑出去浪了一圈,就碰到了一位剑圣一位大魔法师,现在几千公里外又全碰见了,这缘分也太奇妙了吧?
巨石城和钢骨领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隔着高耸入云的横断山脉,从地面走要绕很远很远的路,除非像罗骱这样翻山越岭又或者骑狮鹫,否则就只能绕路岗比斯峡谷,得绕上好几千公里。
剑圣带着一个女人,显然是翻越不了横断山脉的,几千公里的路程,就算是骑马也得赶上大半个月,这算快的,毕竟他们有不知疲惫的骨马,如果是活马,那就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赶完这段路。
那岂不是说,罗骱从巨石城回来不久,他们就开始赶路了?
“法比奥,我交出玛法,让你的主人和她结婚,借她的名义取得巨石城的统治权,是这样吗?你们想得也太美了。”毕度梗着脖子喊了起来,不需要魔法推送,洪亮的声音便能清晰传到对面。
“这肉嗓子去唱美声真是一流。”罗骱忍不住吐了句槽。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巨石城的权力发生了变动?
以结婚取得统治权,这个玛法是巨石城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之前在商会想抢自已骨马的那个蠢货呢?死了吗?
罗骱并不知道,传送阵顺便把力奥多给带回来,又一不小心让他跑了,反正没在解救的那群奴隶里见到他,而莫巴克又没把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告诉他,于是罗骱并不知道力奥多死了。
不过听他们的对话,罗骱也能猜到了,再联想和法比奥站在一起的指挥官,罗骱迅速脑补了一场豪门恩仇录,这场变故的主要原因估计还是因为他。
罗骱猜得没错,因为力奥多的失踪,巨石城的权力继承顺位发生了变化,玛法变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她是女性,给了维曼可操作的空间。
只要娶了她,属于表亲的维曼就名下言顺的拥有了巨石城的继承权,等玛法继位后又突发疾病去世,维曼就能以丈夫的名义继位,彻底掌握巨石城的权力。
此时,因为力奥多失踪而暴怒的城主,准备问责维曼,迫使他不得不立刻实施自已的计划,维曼的心腹在城主和玛法的食物里都下了毒药。
玛法中的是慢性毒药,会在一段时间内生命衰竭而死,看上去就像得病一样。而城主中的却是烈性毒药,当晚就暴毙身亡。
维曼借口搜捕刺客,掌握了巨石城的兵权,正准备强迫玛法屈服嫁给他时,毕度把她救走了。
一位中阶剑圣,在城市的复杂环境里简直是无敌的,除非有同阶位剑圣限制他,否则来多少法师剑士都没有用。
刚中毒不久的玛法还和正常人差不多,逃出城后召唤出骨马就马不停蹄的往外逃。
也不怪力奥多会对白骨骨马念念不忘,在人类世界,这基本已经是耐力最好的坐骑了,把追兵远远的甩在身后。
然而随着毒性的发作,玛法的身体每况愈下,途中毕度找了好几位德鲁伊和萨满,都无法清除体内的毒素,最后,这些德鲁伊和萨满都不约而同的给出了最后两条路,一是找到会圣光魔法的牧师,二是找钢骨之王转生成巫妖。
身为一名剑圣,毕度是知道很多史实辛秘的,光明教会早给钢骨之王清理干净,就算有死剩的圣光牧师,也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救治玛法,唯一的选择就是转生成巫妖了。
只要玛法还活着,就算是转生成巫妖,巨石城的统治权也不会落到维曼的手里。这个世界的不死生物是拥有继承权的,如果谁敢剥夺这种权利,钢骨之王会来找他聊天。
虽然不死生物当城主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么食古不化,城市衰落,要么统治残暴,最后被推翻。
但这个时候,毕度和玛法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别让巨石城落到狼心狗肺的维曼手中,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