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临晨六点半,早餐后的顾晋亲自爬上妮可号驾驶室上方的通讯瞭望塔,拿着望远镜巡视着远方雾气蒙蒙的海湾,还有那黑压压一线的海岸和河口区域,在仔细瞭望了半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情况后,顾船长才用对讲机通知前方的骄傲号,命令登陆行动开始。
根据预先的分工,朱北国率领四条小艇去北边的大河,那条河在旧世界叫米申河,李三多则带领四条小艇去测量南边的河道----旧世界叫恩布利河。
此时海面上雾气很重,这是热带地区海湾里常见的景象,好在水面倒是风平浪静,远方河口的水流也平缓得几乎看感觉不到流动。
妮可号和骄傲号先是分别放下了四条小艇,两队在骄傲号的停泊点汇合,简单分配了人员和船只后,两只小艇队便开始分头行动,一南一北慢慢地划向河口。
根据勘探计划,小艇从靠近海岸后不久就要开始测量水深,然后就这样一路测绘到半岛顶端,完成这项工作后,两队再分别逆流而上,用铅锤手动测量河岸边和主航道的水深。
如今大家对测绘河道这种活已经相当的熟悉了,现在每只测量队伍都分成了两组,各自有两条小艇,一组测量主航道,另外一组测量半岛的沿岸,两组相互警戒,相互配合。
随后,妮可号上又放下负责通讯的四艘小艇,他们也将分成两队,分别跟随南北两个勘探组沿主河道间距分布,每艘小艇上有四个人,除了对讲机外,其它装备与勘探队员基本一样,每人也是一支柯尔特****、一支AK47外加工兵铲。
他们除了通讯任务外,还有警戒任务,并且不是固定在一个地点,而是在主河道中央缓缓地来回巡视划行,随时保持与勘探队、妮可号和骄傲号之间的通话畅通。
在勘测小艇上测量水深这类工作是比较繁琐枯燥的,测量工具只有探杆和绳系铅锤,因此小艇每划二、三十米都要停船勘测.
为了避免漏测,每组都是两艘小艇前后交错并排测量,然后还要划船来回交错走上一回,这样才可能将这段河道的水深状况大致了解,因此整个上午,南北两队分别深入测绘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公里。
临出发前,顾晋告诉大家,水深超过四米的水域就不用测了,因为骄傲号的满载吃水线是三点六米,在今后较长的时间内,咱们也造不出排水量能超过骄傲号的船。
中午十二点,留守妮可号的船医段乐越和骄傲号的代小山前后通过对讲机报告说,午餐将在半个小时内准备好.
于是顾晋下令收工,南北两队全体回船吃午饭----为了安全起见,宁可工作进度慢一些,也不在外面野炊。
谨慎小心是顾船长的一贯作风,对此大伙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大伙除了奋力划桨回母船外,没有人发出任何抱怨。
午饭过后一个小时,两支队伍再度出发,由于北岸有好几个半岛状突出,沿岸测量工作量很大,而南岸则相对平缓,因此南北两队的测绘进度开始有了差距,这一个白天下来,北航道的朱北国组总共测量了八公里,而南航道的李三多组则测量了十二公里,照这个速度,全面完成二十多公里的河道测绘最多需要三天就能完成,对于这个测绘进度,顾晋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在此期间,顾晋没有同意李三多那只队伍单独从南岸“试着登陆一下”的要求,因为他们发现河岸上有几处没有林木的裸露地,还有几处小溪的出口,显然这些开口处都是可以登陆的地点,但是顾船长没有同意李三多的要求,他坚持要两边都完成测量工作后,凑齐全部人员再一起登陆,原因还是那两个字----安全。
在随后的两天里,南北两路的测量工作一直在同时进行,虽然河道两岸并没有发现土著人的踪影,但顾晋仍然要求大家随时保持警惕,坚决不能懈怠,甚至还要求大家在工作中要保持肃静,这与当初登陆那些无人荒岛时的要求相比显然要严格得多.
不过大家也知道,考虑到我们在明处土著在暗处这个事实,都认为这种谨慎的态度确实是应该的。
按照朱北国的说法,也许河岸的丛林里一直都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还说自己真的有这种感觉,结果这种情绪好像也影响了他所在的小队,让队员们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起来,随着测量的深入,眼看着河道越来越狭窄,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比如从妮可号支援过来的**此时就很有些神经质,他的AK47总是跨在胸前,枪口指着岸边,不像其他队员,枪都安全地背在后面。
然而他的神经质终于有了结果,在测量进行到第三天上午时,正在河岸附近的小艇上收铅锤绳子的**,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居然发现了情况——岸边丛林里有几个影子晃动。
**大喝一声,端起***就是一连串的点射,子弹把岸边的树木打得木梢四溅,这一下把大伙下了一跳,几艘小艇上的人都紧张地停下手里的工作,四处张望,还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对讲机里也传来大呼小叫的询问声,然而始作俑者**却没有回应,与他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