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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天弃其类,错爱必伤(2 / 5)

为岭南第一险途,诸如此前遭贬岭南的宋之问,便有《题大庾岭北驿》《早发大庾岭》《度大庾岭》等一系列相关诗作,更在诗中将“度岭”比拟为“辞国”,认为大庾岭以南近乎异域。

开元五年,刘幽求出任广州都督,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加强岭南地区与内地之间的联系。

刘幽求到任之后筹措两年之久,才在开元七年组织岭南唐番百姓、并在地方大族的支持下开凿大峪岭山道,历时两年山道始成,自此之后大庾岭不复沟岭绵密,车马可以畅通无阻。

这一篇《开凿大庾岭路赋》所述写记录的正是这一事迹,区区几千字的文赋,上溯秦汉之关岭险恶,以及开凿大庾岭山道过程的辛苦艰难,一直到山道贯通后岭南士民因此得利的欢欣鼓舞,的确称得上是论述翔实,描写深刻。

张说见圣人捧卷细读这一篇文赋,便也笑语说道:“此文伴州官治境安民壮举而生,文笔雄健,为事增彩,古今之殊异、前后之利弊皆翔实道来,已经颇得南朝庾信赋史之古韵,又无庾某好为艳笔之夸诞纵情,可谓是文题中正,意达上等。国朝兴治,虽岭南远疆亦能有此珠玉投献于朝,开元文治之盛,亦验此一斑!”

南朝庾信文笔壮丽,就连张说本人都有诗赞其“笔涌江山气,文骄云雨神”,更被后人称颂为梁之冠冕,启唐之先鞭,集六朝之大成,导四杰之先路的骈文巨匠。

可是现在张说这个庾信的小迷弟评价这一篇出自今届举人的文赋,居然言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见对于这一篇文赋的欣赏。

不过在看到这一篇文赋的作者后,李潼对张说所给与这么高的评价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两人在原本史上就颇有交集与渊源,文赋作者张九龄,正是张说的干孙子,更是张说政治与文坛声望的继承人。

历史上的张九龄,号称盛唐最后一位名相,更是大唐宰相风采气度代表人物之一。其人虽然出身岭南大族,但岭南人在大唐的政坛整体上都乏甚存在感。

张九龄之所以能够突破地域的限制,除了本身才能气度的确超人一等之外,更重要的便是获得了张说这个文坛宗主与当朝宰相的赏识与提拔。

历史上张说对张九龄的提拔可谓不遗余力,不独借助自己文坛上的影响力为张九龄扬名,积极的向玄宗举荐其人,这一份交情更延伸到私情上,以同族而叙昭穆。

张九龄对张说的赏识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在张说与姚元崇的权力斗争中便积极冲在一线、毫不惜身,张说去世后更亲自执笔、拟写墓志,署名族孙。

当然真正让张九龄成为盛唐名相的也并非两人之间的私情,张九龄虽然循张说而见显,但当成为宰相后,还是超越了张说的影响力,做出了自己的一番作为。特别其人谏杀安禄山却不获玄宗应允,之后安史之乱爆发时更让时流感慨张九龄识人之明。

李潼对于张九龄自然是印象深刻,不仅仅在于其人史书中的形象,更因为张九龄这个名字早在之前便不乏人向自己提及。

如今开元几位宰相,王方庆、李昭德、刘幽求等都曾先后担任广州都督。禁中君臣偶尔闲话时,李潼或会问起岭南地表有什么出色人物,几人也都不约而同的讲到了张九龄。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张九龄出身岭南显宦人家,所以才在少年时代便有机会同广州都督这样的封疆大吏产生交集。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此子自幼便聪颖早慧、学养不俗,否则几位宰相也不会对远在天南的一个州官之子印象深刻,乃至于转达天听。

特别是眼下仍在广州任上的刘幽求,在去年贡表之外附书一则,就是比较正式的向圣人举荐,书中言道此子虽然功名未著、但请圣人勿以常材后进审之。

张九龄不独诗文见壮,甚至对岭南政治也颇有匡见,在刘幽求开凿大庾岭山道之际,其人便暂充幕僚,积极奔走联络岭南诸豪强宗社,如此用工繁重的一项工程,没有在岭南造成民怨沸腾,张九龄上下联络沟通之劳也是颇有助益。所谓天南入贡,海陆时料之余,此员亦可称一珍。

唐人爱赏评时流俊彦,且言辞不乏夸大,诸如狄仁杰年轻时便被称许为“北斗以南、一人而已”。刘幽求对张九龄的评价则是天南一珍,倒也颇得时代三味。

有了大臣们频频提及,再加上原本历史的记忆,李潼想不注意张九龄都难。

这个还未有功名出身的广东小青年,还没有入京便已经简在帝心,因为错过了去年秋贡入京,李潼甚至还传令广州市舶司具车一驾、专送张九龄入京应试,也算是表彰他在开凿大庾岭山道所做的贡献。

当然,这件事只有受命诸员知晓,李潼也并没有对外宣扬。毕竟张九龄眼下只是一个岭南贡举人,若恩眷太盛、人尽皆知,势必会影响到科举的考选结果,对其他贡举人而言是一个打击,对张九龄也未必是好。

且不说张九龄已经得到圣人的眷顾,倒是张说这个历史上的伯乐并不知已经被人挖了墙角。

他自安南都护府归朝后,便历任台省官职,与张九龄之间全无交集。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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