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远远超过了商品本身的价格。
“三郎总有奇思妙想,让世道惊艳连连!如此高趣雅怀,谁能不爱啊!”
上官婉儿听到这里后顿时明悟,转眼间又化作小鸟依人、直投夫郎怀抱:“人间诸种物事,生者有眼即见。但唯我三郎,才能有点石成金的高妙手法!妾经治家事,常常自诩有功,但经年的忙碌,也比不上三郎随口的点拨!三郎怎么就能如此撩人心怀,让人难舍难弃……”
听到娘子满是崇拜的软语吹捧,受了半天气的李潼也快乐起来,大手环抱娇躯,不无自得的笑语道:“若没有这一份禀赋风采,哪能惹得娘子爱我如痴如狂?”
“爱!怎样都爱的不够……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妾腹量浅薄,使气迁怒,三郎若有忿怨,此夜狠狠地、狠狠地……”
上官婉儿明眸迷离,蜷在夫郎怀中的身躯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
“阿耶、阿母,孩儿回来啦!”
李潼血气方涌,堂外突然响起儿子稚声呼喊,夫妻两如触电般分开纠缠,分席正襟危坐,眼中迷情收敛,转为一脸慈爱,望着李光源一步一步走入堂中。
上官婉儿板着脸询问了一番儿子今日课业如何,李光源回答完毕之后,又一脸期待的望着阿耶小声道:“阿耶说要陪我玩耍……”
李潼瞥了一眼娘子红润的耳垂,默然片刻后才微笑说道:“稚童蒙戏,阿耶久不玩耍,光源儿若要尽兴,还是要寻同龄。高谒者黄口新褪,正是合适的玩伴,你两人庭前游戏,耶娘且在堂上观赏。”
李光源最惦记的还是昨夜所见那琳琅满目的玩具,至于跟谁一起玩耍倒是其次,闻言后又满脸希冀的望向站在一侧的高力士,高力士连忙走上前来恭声道:“仆这便陪同小郎去挑选玩具。”
上官婉儿瞥了一眼赖在席中不动的夫郎,眼神羞涩中并有几分薄嗔、风情无限,她盈盈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肢,然后才微笑道:“夫郎且在此观戏,妾还有琐事催缠。大笔钱事的往来,会籍行规都要草拟。商券搭给的配货便不领受了,一百万缗,买一个苑用专供。朝廷岁节燕飨、赐授三品以上的香品,都需要出在我家。若三郎能够答应,世博会后一百万缗足额敬奉!”
这娘子已经大有女强人的风采,迷情中抽离出来之后,很快便想到对自家更有利的条件。
李潼闻言后也是哑然失笑,但想到一百万缗的商券售额也的确能给此番营计一个开门红,于是便颔首答应下来。
香料本就不是民生根本的需求,品味喜好各不相同,越是对标尊贵,越能受人追捧。想想京中那些浮华纨绔们满身浸香,去了平康坊吹嘘朝中紫袍大佬与我一样味道,那些伶人们迎合起来都能更卖力几分。
不干民生政治大计的事情,李潼向来宽容随意。自家香品卖的价格越高,还能趁机克扣一下朝廷赐授福利的额度,这么贵的香料白送给你们,别的锦缎食料当然要削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