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异常压抑,秦寒枭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身上骤然升起的冷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白梓玥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身边那刺骨的寒意。
只是她还是坚定心中的想法,虽然有点心痛不忍,可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
不管是为了母亲的房子,还是为了秦寒枭,她都不能同意结婚。
因为她现在是个瞎子了,这样的身体,就连照顾孩子都是问题。
和谁在一起,都是在害人。
而且她已经想好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秦寒枭。
她相信这个男人虽然严肃,但对小糖和墨墨却是极好的,跟着他,孩子的未来也是不可限量。
正在她心中思索着将抚养权转让的事情时,大家也吃完了饭。
秦寒枭面无表情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摸着两个一脸纠结的小家伙,淡淡的说道:“我有事,晚上不能陪你们玩了,你们要乖乖听话。”
小糖抿着唇角,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面前的父亲,却还是只能叫他叔叔,无奈轻叹的说道:“好吧,那你晚上一定要回来啊。我现在都已经习惯每天看到你了,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眼前撅起小嘴的瓷娃娃那种可爱的模样,让男人的心里一暖,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放心吧,我肯定会回来的。”
“恩,那我明天早上一睁眼,就一定要看到你哦,若是你不在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
“那我们拉钩。”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将小拇指钩在一起,稚嫩的声音嘟囔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谁是小狗。”
秦寒枭眼底更显温柔,那颗长久处在冰冷的心脏,已经渐渐融化。
只是在看到那眼睛被纱布蒙住的女人时,心口不由一阵抽痛。
哎,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他,可女人却始终都没有接受自己,一切都还是无济于事啊。
男人心事重重,和两个长辈打了声招呼,便脚步沉重的向病房外走去。
刚将房门推开,身后便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秦寒枭,你晚上几点回来?”
“很晚。”
“那你明天早上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他沉默的看向清冷的小女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怎么的,他第一次不愿和她谈话。
“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话。”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冷漠的推门离开。
张元国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也是无奈的叹息摇头,劝说道:“梓玥,你为什么不和小秦在一起啊?他之前在你手术时就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愿意娶你。这样坚定的承诺,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的。”
“外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哎,你个傻孩子,好好想想吧。我阅人无数,可以看出来这人对你是真情实意。若是有一个人如此对待你,我就算是入土,也可以心安的去见你的母亲。告诉她,你找到了个好男人啊。”
老人沧桑低哑的声音,让白梓玥心里很是难受。
她摸着桌子和墙壁,一点点走到床边,坐到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清风吹过,带来了新鲜的空气,却并没有给她带来新的能量,反而更加忧愁。
……
深夜十二点,秦寒枭按照二叔约定的地点,开车赶到。
这黄河路方圆二十里开外,没有任何人居住,也没有任何的公众设施,但却耸立着一座复古的庄园。
这里是他们秦家的祖宅,他的整个童年,都在这个庄园里度过。
只是从爷爷死去之后,他便不愿再这里生活。因为每一处都是那些温馨的画面,更会扰乱他的心神。
再加上距离公司实在有些偏远,他便买下来市中心的别墅,和顾美英一起居住。
后来年纪再大一些,整天被催婚后,他才出来自己一个人单独居住。
再一次故地重游,他心情很是复杂,走路的脚步也更为沉重。
打开沉重的铁门,缓步走入院子中,便听到一阵轻松的笑声。
抬头看去,便看到中央偌大的房子中闪烁着灯光。看来自己的二叔已经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孩子。
难道二叔已经结婚生子?
这些年,他对秦风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又或者说,是这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太过于严密,竟然让人一点消息都调查不出来。
若不是二叔主动联系自己,再加上无意遇到杀手组织,他还真的不知道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头目修罗,就是自己那爱开玩笑的二叔。
小时候的记忆,如泉水一般的涌现在脑海中,秦寒枭五味杂陈,抬脚走进房子中,却被面前的场景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如孩子般的笑容,趴在地上,正推着一个小糖和墨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