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尉迟恭也在一旁听着。
“老黑明日押送七家反王和一济南叛军大将去往瓦岗山交付主公发落,本帅命你今夜便去谷城,买下城中“君来客栈”。”
“将军,为何如此?”罗成不解的问道。
“本帅要你买下此客栈后,多置柴草。只待尉迟老黑押送八人到时,于夜间一把火将客栈烧尽,只带八人颅骨到瓦岗去见主公复命。”
“啊!”罗成尚能沉住气,却听一旁尉迟恭瞪圆了双眼大叫起来。
“李将军,为何如此?难道是主公授意所为?”罗成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非为主公之意,但主公欲图中原,留此这七家反王性命无益。主公一项仁慈,若是带八人上山,主公必不忍杀害,便要押解回京城交于陛下发落,如此则遗后患无穷。我等乃是主公座下心腹大将,当为主公分忧。若是你不忍下手,某便让罗士信去办。”李景说完,阴冷双眼看向罗成。
“呵呵!既然话已挑明了,这差事某便接了,好歹一把火送这八人归西。老黑你怎么样?”罗成冷笑着说道。
“嘿嘿!为主公大业,这到手的功劳不要也罢!老黑先摸黑进屋每人赏一刀后,亲自点火送他等上路。”
“好!此事当做成意外走水,明白吗?莫让主公难做。”
“明白。”罗成和尉迟恭齐声说道。
待罗成和尉迟恭两将出了中军帐,屏风后面闪出一人来,李景见了低声说道:“张督查使,非得行此毒计么?他等已归降我主了呀!”
“呵呵!道兴将军有些脏活我等不为主公去办,难道还要主公亲自动手不成?试想,诸王又有谁是真心归附我主的?且大都与朝中杨素有牵连,若不趁此斩草除根,今后必成大患。”说话这人竟是从潞州专程赶来甄别降兵降将身份的潞州督察处指挥使张恒。
“但愿主公勿怪我等私自做主。”
“道兴将军放心,若是主公怪罪,某将一力承担,绝不牵连将军的。再说,主公本意为削藩,若是这几王不死,何谈削藩呢?”
“督查使说的有理,末将受教了。”李景猛然醒悟过来,忙起身对张恒拱手施礼,心中暗暗称赞着张恒眼光长远,心狠手辣,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只可惜跑了杨玄感那厮,李密果然好手段!”对于已在必杀名单上的这两人竟然再次逃脱了,张恒不禁耿耿于怀。
接下来的两天,在张恒督察处数百干探介入下,从35万降军中精选出了10万充入李景军中,其余25万余人全部转为开渠民壮,押赴黎阳城。他们需要在即将开掘的通济渠中劳动改造一年,待渠通之后才能重获自由身,这是后话。
再说劫粮后逃入南部深山密林中的杨玄感、李密一部。
经过了近20天的丛林跋涉,因失足落崖、渡河淹死、被毒蛇咬死以及得丛林疾病身死的超过5000人,还不算沿途掉队失踪的士卒。剩余还在跟随前行的士卒们无不是衣衫褴褛,很多士卒身上都有被荆棘划伤的血痕。
一直在前领军开路的朱登身上更是如此,极度瘦削的脸上,只有一双狰狞的眼睛每日在丛林中警惕的搜寻着道路,一天天的一张脸尤其阴沉,犹如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个小鬼般。
“报小王爷,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只是一处断崖。”
“停止前进,容某去与义父军师商议。”听了朱登的命令,这开路的一千余人顿时松懈下来,各找草甸山石或坐或卧的休息起来。
“义父,军师,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尽是断崖,又需要绕行了。”朱登来到跟随中军蹒跚前行的杨玄感和李密跟前说道。
“我等这20日的艰难行军,已经绕过了华山余脉了,估计在向南行400里便能穿越林海,进入商洛地区。前方已无大山,就算有断崖也不会太高,让将士们结绳而下,不必绕行。”李密喘息着小声说道。
“跟将士们说,过了这道断崖便全军休整,不必再行了。”杨玄感鼓励道。
“孩儿遵命。”朱登答应一声后,转身又奔向前面。
果然,断崖下被树木遮蔽住了视线,看似很高,实则不过30米,十余条绳索放下后,全军万余人便依次缒下山崖,崖底不远竟有一条山溪,众将士便依托这处水源安营扎寨了。
“也不知,诸王现今情况如何了?脱得困境否?”杨玄感在自己的军帐中小声询问着衣衫勉强还算整洁李密。
“唉!诸王大军所剩粮食满打满算只够15日之用,若是无粮,军心必乱,恐凶多吉少。不过,就算诸王身陷杨广之手,那杨广也只能将诸王绑缚至京城交隋皇发落。估计诸王被削去藩王爵位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死。若是我等被擒估计必先死于杨广之手。”
“先生,诸王手中了尚有数十万大军,难不成真就冲不破函谷关么?”朱登仍是不能相信。
“诸王之间勾心斗角,一盘散沙,多半是会粮尽而降的,若是到了商洛便自会有消息。只是,我军中也已经断粮了,这至少还需10日才能走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