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看着他,嘴张了张,却无力再从中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这到底是为什么......
凤如归见她愣住了,最后说了一句子桑祈今天死不了,自己便倒在草地上昏死过去。
苏乐心里慌乱,但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从空间里拿出来疗伤丹,掰开凤如归的嘴给他喂下去。
凤如归的头太沉了,苏乐将凤如归挪到自己怀里靠着,然后掰开他的嘴将丹药喂进去以后,用手顺了顺他的胸口。
苏乐心里害怕,她怕凤如归今天就这么死了,眼里的泪都被她忍了回去,一直注意着他的气息,不时地拿手去探。
月亮逐渐从云里彻底被拨了出来,周围一圈淡淡的光晕。
林中传来了响动,苏乐听到有一群东西在逐渐靠近,身体紧绷了起来。
现在凤如归是没有意识的,苏乐放下凤如归,站起。
从林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的黑衣,衣摆已经破烂了,手臂上缠着粗重的铁链,一头长发披在脑后。
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
难道这便是那只旱魃?
月光下,那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稳步走近,苏乐拿出来灵符。
离得差不多了,那男人突然单膝跪地。
“末将单千于。”
苏乐怔愣间,那人又出声,等离得近了,苏乐看清他的脸刚毅有棱角,是属于那种刚烈的,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看起来没有那么的阳刚。
“请允许末将先带凤大人回去。”
“你就是那个旱魃?”
“是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旱魃走近,将凤如归从地上抱了起来。
“请随末将来。”
林里跟出来的全都是粽子,那些粽子身上的毛看起来像是人猿,都是听令于这个旱魃的。
继续朝林子里走,林子里又是一片漆黑,苏乐拿出了火折子,旁边是那个旱魃,只能听到脚下树叶或是树枝被踩到的声音。
脚下突然被一绊,是旁边的旱魃伸手扶了她一下,那只手冰凉,只是将她托稳以后就收回去了。
“您小心。”
前面出现了一个墓道口,被土半掩着,看起来是最近才被弄开的,那个旱魃抱着凤如归低身进去了。
苏乐朝里面照了照,咽了口口水,有什么好怕的,那传说中的旱魃都在这里了,一想苏乐也低身钻了进去。
里面很是阴凉。
借着火折子的那点微光,苏乐勉强能看清墓道里面的结构,跟着他拐了几道弯,墓道壁上就有磷火的光燃起。
到了一间墓室,凤如归被放到了一具棺材上。
苏乐伸手去探了他的鼻息,已经平稳了,伤口那里的血已经自己止住了。
“今天夜里就委屈您与凤大人了,您若是没有什么事,不要随意走动,墓里仍有部分机关。”
那旱魃转身就走。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你知道的?”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径直出去了。
墓室里磷火一直燃着,苏乐回头去看凤如归,从空间里取出来匕首,将他那条胳膊上的衣服划开,上药包扎。
摸到凤如归身上有些冷,而且墓里本来就阴冷,苏乐从空间里取出来一条棉被盖到凤如归身上。
她真该庆幸将空间里什么都准备地这么足了。
苏乐自己则取出来一件棉披风裹到了自己身上,靠着棺材坐下。
呆呆的直视着前方,有一只老鼠跑过来,到前面直立起身体瞪着眼吱吱了几声,然后立刻又跑了。
旱魃进来时,一脚踩死了那只老鼠。
苏乐缩了缩,看着他手里抱着柴火走进来,在墓里升起一堆火。
他来回地抱回来一堆柴火,然后在地上坐下,不时地朝里添柴。
这旱魃不仅会说话,更是极有人性,他不是人,看起来也与人没有两样了。
既然旱魃已经回来了,子桑祈那边应该是没有威胁了,苏乐想着子桑祈中的那一掌,想着想着便觉得眼皮变沉,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听到耳边树枝木头被烧发出的噼啪声,睁眼,那个旱魃还坐在原地。
苏乐不知道自己本来是靠着睡的,醒来以后便躺在了地上,但墓室里不分白天黑夜,所以苏乐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太久。
但身上的那股疲惫感都消失了。
苏乐先爬起来去看凤如归的情况,凤如归还没有醒,气息很稳,苏乐又将手伸到他的被子里,确定里面有暖和气。
墓室里也被烘地暖和了一些。
又裹上了披风,这时旱魃走到她面前,苏乐抬头看他,一只烤兔子伸到她眼前。
是一整只烤兔子,苏乐刚才没有注意他烤了这个。
“都给我了,你不吃吗?”
“我不吃这个。”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