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白,晨光微露,西方隐约残显微弱星光,宣示这又将是明丽一天。
清风晨露中,阵阵声波激荡,人潮沸腾的中央馆内,白热化的战斗持续!
砰砰砰——
“喔!”
沉闷的撞击声响过,万众惊呼起来,忍不住心惊胆寒——决战台上,杨和令牢牢抓住敌人一手狂轰乱砸,好比马戏团演员,将纳兰明道身体当作道具,抡得密不透风,恨不得把神器不可破的战台留下伤疤。
“天哪!这人还能活吗?”
“头掉不过碗大的疤,早知道这样,他肯定先自杀了!”
“太残忍了,虽说抢人姻缘罪不可赦,但这样折磨就是他的不对了!”
“我有些后悔来早了!”
万众都在心惊肉跳,无不生出恻隐之心。主席台上,司权将纳兰颜搂在怀中不让她观看,众目睽睽下,第一次地,没人觉着这种行为伤风败俗。
没人注意到,人海中隐藏三双奸计得逞眼神。
时间回到几天前。
王宇等人被上官清寒威胁警告,最识时务的皇甫泽方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头,表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样子,毕竟天清宗主不是他能对抗的,拉上整个家族都不够。最气不过的柳谦玉也风清云淡,来之前他就警告自己,在天宗掌门眼皮子底下不能造次,跟司权的帐以后再算,于是只当是领略一次强者高招,而见王宇还不死心,他又思索起来。
至于王宇,不得不说,身为天宗子弟,他品性还是很过关的,想到父母对妹妹的日思夜想,既然认定了荷雨就是王晓芝,千方百计也要将妹妹带回让父母高兴。
“这里是赤水宗大本营,我们势单力薄,若是王兄执意要夺回至亲,何不寻求帮助?”
解冻回馆路上,柳谦玉对王宇提议,虽然知道对方太过思恋胞妹入了魔障,但看到有人对付司权他很乐意,要是两家打起来,那就更惊喜了!
“宇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她真是小妹的话,不可能这样对你的。”
“颜师妹,看来你是不了解白狼的手段,欺骗女人感情不说,还能控制她们思想以及记忆,这都是江湖中不明说的秘密了!”
虽然觉得柳谦玉的话很荒谬,但颜漪不想争辩,也许是因为姨母跟表妹的缘故,她一直对柳谦玉,甚至玉龙教有怨言,现在,更是将自己当作天德宗的
人。
“王兄可要计量好,上官清寒身为天清宗掌门,不是太深仇恨不可能对你们下狠手。而且我刚好知道一个人正在对付白狼,有他相助,事情可成!”
“谁?”
“天国王子山!”
王宇心一凛,怎么把这家伙忘了,令狐玲珑的事还广为流传着。如果自己是他,恐怕就是拼着死也要跟白狼同归于尽。
对于王柳两人的找来,王子山刚开始还警惕,很快得知他们遭遇,立刻引以为知己,促膝长谈对付共同敌人。
暗室内,合意许久,三人终于确定战术。
王子山:“白狼战力如何,我天眼也没有确切底细,只调查到他不久前现身龙都,跟周姬无妖似乎势均力敌。”
柳谦玉两人心惊,司权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他妻子怎么教的?这时,王子山继续道。
“不过他有一个致命弱点!”
“女人!”
三人异口同声,不由相视而笑。
王子山:但这也是他优势,宗主府内的女人没几个是可以乱动的。唉,一说到这,我还是挺羡慕他的。
柳谦玉:“这样吧,柳梦以前是我属下,对于她的性格我清楚,我可以通过她把白狼引诱出来,凭我们跟他的私仇,就是把他废了,上官清寒也无话可说。”
王宇:“我会跟你们联手,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将舍妹捉回来。”
王子山:“我们有三个人,可以分头行动,纵使白狼三头六臂也分身不暇。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还需要麻痹一下!”
柳王两人一怔,看来这人早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在谋划了,还是顺着他问道:“子山兄弟有何妙计?”
“我知道他女人中有一位特殊的,对稀奇古怪的事很感兴趣,前日隐风城来了外域之人,带有指人花拍卖。”
柳谦玉:“传说中花开,指人起舞的花?”
王子山:“不错,而且因为九州内指人灭绝的缘故,指人花还有一个特殊效用也不为人所知,此次刚好用上。”
王宇两人困惑,然而王子山不做多解释,反而又说起其他:“柳兄,要是我对付纳兰颜,你不会介意吧?”
柳谦玉眼皮一跳,强作无所谓道:“司家的女人,与我无关。”
王子山:“柳兄看得开,在下佩服。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结交一位朋友,他
跟纳兰颜父亲有些过节,也许这会是一个让司权家破人亡的突破口!”
“杨和令!”
王子山:“哈哈,两位兄台猜的不错,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