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你妈妈亲手为你做了一件夏衫,要我交给你。”梅姑说完,捂着话筒舒了一口气。
幸亏她下山的时候,自作主张从陆静床头的箥萝里拿了这件已经完工好几天的衣服,也许陆静就是想要亲自给寇战吧。
“你说个地方,我去见你。”寇战的警惕和疏离,隔着电波完都全传了出去。
“那就,嘉禾路的天缘茶社吧。”梅姑抬起头,看着马路对面的一家茶社,干巴巴地说完,嘴角抽了抽。
寇战挂了电话,梅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天桥上,面对着繁华的街市,来回穿梭着的车流……
这一切都不属于她,孤独的感觉像水泡一样,“咕嘟,咕嘟”地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她机械地往茶庄走去。
“宝贝,好吃吗?”寇战从阳台上过来坐下,摸了摸寇溦的头 问她。
寇溦抬眸,嘴巴里憋的满满的,腮帮子也鼓鼓的,没办法说话,一双大眼睛雾气醉人,像小鸡捉米一样,一个劲地点头。
“可爱死了,还是我家溦溦小宝贝善良又纯洁。”寇战拿过一只调羹条,刮去她嘴角的汤汁。
很自然的挖了一块米饭,放进嘴里。
寇溦瞪大了她水雾蒙蒙的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又迅速地底下了头,小脸憋得通红,她赶忙把一碗菌汤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宝贝吃这个。”寇战夹了一条青菜给她。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寇战心里一阵阵温暖,看着她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化了的。
在她这里,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更没有狠毒。
吃完饭,寇战收好碗盘,去了厨房。
“哥哥,你刚才接了电话,是不是有事要去忙?”寇溦跟着去了厨房。
“嗯 ,是有点烦人的事,但也不是很重要。”寇战愣了愣,有点无奈地说。
他没想到,她观察的那么细致,他只是一个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眼神,她就看出来他遇到了不太顺心的事情。
寇溦不是个矫情的姑娘,刚才电话铃响起时,看他的表情很烦闷,她就知道对方找他,一定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她解下他腰里的围裙,给自己系上,抬头望着他:“哥哥,有事你就去忙,不必管我 ,洗个碗,小意思,还难不住我。”
“也好,我早些,就早些回来,在家陪我的溦溦宝贝。”寇战想了想,也没把围裙抢过来,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研了几下。
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的唇角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宝贝,乖乖在家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嗯,哥哥去吧。”寇溦甜甜地回了他一句。
寇战迅速地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他特意穿了一件黑衬衫,扣子十分规矩地全都扣起来,衣摆就那么垂着,也没扎进同样是黑色的裤子里去,就这样随意,也没有掩盖住他挺拔流畅的身形。
茶社的灯光正好,打在寇战冷硬的侧脸上,略显柔和,他跟服务生打听了梅姑所在的雅间。
他拿出一只烟,并没有点燃,懒懒的夹在手上,面无表情的敲了敲门。
“进来。”梅姑故作轻松地说。
寇战一手夹着烟,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揣进裤兜里,进了雅间,并没有关上门。
显然是拿了东西,立刻就要走人的意思。
“少爷,请你坐下说话。”梅姑斟了一杯茶,放在她对面的位置,“这是少爷你爱着喝的岩茶。”
“不是说,她让你带东西过来吗?”寇战不动声色,冷冷的问。
梅姑赶紧起身,过去将门关严,又转身走到里面,还坐在她原来坐的地方,手极不自然地握住茶杯,可能是太烫了,她又放开了。
“少爷请坐。”梅姑抬眸看了看冷冰冰的寇战,眸光微闪了一下,尽量平静的说,“有些话,我先说完,就把东西给你。”
软硬兼施,可惜了,寇战这个人一旦犟起来,软硬都不吃。
他并没有坐下,面无表情,极其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一下表,催促道:“有话快说。”
红姑愣了一下,两只手死死的摁着桌边,骨节都有些发白了,她说:“因为你为了寇溦在校园打架,被开除*籍的事情,你妈妈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被开除*籍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寇宅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寇战看着她身后的地方,眼里闪着煞人的冷茫。
“那不是报纸上都登出来了吗?”梅姑疑惑地问道。
“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哄呢?那是*事机密,就算登报,也是登的*队内部的报纸,能让你们看见吗?”寇战声音不大,字却咬的很重,语气生硬,神色极为不悦。
寇战仍然看着梅姑身后的位置,咬着厚牙槽说:“你告诉她,我就是故意打架的,就是故意让*队开除我的,我就是讨厌她在我身边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