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红,在蔡根强烈的要求下。
推着蔡根的轮椅,站在了国富玛瑙厂的门口。
其他人,被蔡根勒令,远远躲在车上,不要下来。
先卖一波惨,看看效果。
也不知道是为了满足蔡根什么恶趣味。
面对朱红色的大铁门,蔡根看了半天保安亭。
结果里面没有人。
又冲着监控挥手,也没人搭理。
最后,在门廊旁边,看到了个门铃按钮。
“段土豆,你去按门铃啊。”
“菜帮子,我就一个胳膊,还得推轮椅。
你让我咋摁啊。”
蔡根觉得,段晓红在找借口。
故意忤逆自己,找不自在。
“办法总比问题多。
你脑瓜子里全是酒精吗?
一点也不懂变通呢?”
蔡根话音未落,段晓红就松开了轮椅。
走过去按门铃了。
这个厂房地势比较高。
做了硬化处理了,有个比较大的斜坡。
按道理说,蔡根轮椅驻车后,轮子上有锁。
可是,段晓红哪里会在乎那些细节。
在她松手的三秒后。
蔡根的轮椅,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偏巧,蔡根脑子里很乱。
眼里看着现实的事情。
心里想着地府的抵抗长城。
最开始发现,周围的景物,都在慢慢的后退。
蔡根以为意识又开始穿越了呢。
结果,屁股底下传来的颠簸。
才让他明白后退的不是意识,而是轮椅。
“段土豆,快来,我跑了。
不是,轮椅跑了。
赶紧来,拉着我。”
这里要表扬一下,这个二手带着魂环的轮椅。
承载着蔡根那超人的体重,仍旧行动自由。
在斜坡上,经过重力加速度,轮椅撒欢了。
段晓红听到蔡根的喊叫,刚按了一下门铃。
缓缓的转回头,看到蔡根已经距离她很远了。
“啊,菜帮子,你跑啥啊?
回来啊,没有危险,你...”
站在那,很是费解蔡根的行为。
为什么,轮椅跑那么快呢?
难道有什么危险吗?
就在她质疑的目光中。
蔡根的轮椅,压了一块砖头,来了个侧翻。
本来脚就行动不便。
轮椅翻了以后,蔡根没有准备,本能的用手去支撑。
结果,轻视了自身的重量与轮椅的速度。
手腕子,嘎巴一声,也给搓了。
房车上的小孙,看到蔡根摔倒了。
就想下车去扶。
可是,被小聪明石火珠给拦住了。
“大爷爷,你不能去啊。
蔡老板,交代了,不给信号,咱们不能露面。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只是坐轮椅,还不够惨。
再整一脸血,显得更生猛。”
小孙他们一听,不能说有道理。
只能说,还真像蔡根能干出来的事。
否则,谁好人,坐轮椅还能侧翻啊。
不是,谁好人,坐轮椅啊?
蔡根被压在轮椅下,想要起身,手腕子肿了。
想要喊人,一嘴血,全是沙子。
蛄蛹了半天,才等来了段晓红。
仅存的胳膊,发挥了作用。
重新让蔡根坐在了轮椅上。
看着蔡根手腕子,以及一脸沙子和血。
段晓红从小包里,掏出一杯散白,就喝了一大口。
咽下去一小半,剩下的半口,全都喷在蔡根的脸上了。
蔡根本来还没喘匀气,正在想词骂段晓红。
结果,这一口酒,把他给喷蒙蔽了。
“段土豆,你特么喷我干啥?”
段晓红没有回答,又喝了一大口,正想继续喷。
看到蔡根用胳膊挡脸。
无奈,放下了散白,按住了蔡根的胳膊。
这一口,喷的比刚才还均匀。
“菜帮子,你脸上出血了。
我怕你破伤风死了,给你消炎杀菌。
别挡着啊,我不嫌弃你。”
被喷了两口酒,蔡根都快疯了。
“段土豆,你给我滚犊纸。
我宁可破伤风死了。
再往我脸上吐口水,我跟你拼命。
要不是你松手,我能出血吗?”
谁承想,段晓红用膝盖,压住了蔡根那只好手。
一口喝干了散白。
完全不顾蔡根怎么抵抗,必须给他消毒。
终于,最后一口喷完了,段晓红才满意了。
“破伤风可不是小事。
我有个远方的三舅爷。
被钉子划破点皮,第二天就破伤风死了。
那年他才八十三,还有大好年华,正是该闯的年纪。
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啊。”
这把蔡根给气的。
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选中了段晓红来推轮椅。
除了仰天长啸,啥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