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苟胜性情之后,深深的感染了蔡根。
是的,蔡根被王苟胜毫无缘由的自信,以及重头再来的勇气,深深的感染了。
猛的站起来,一脚把坐着的木桶给踢到了大海里。
举起酒杯,想要彻底放开量,难得醉一回。
必须用一场宿醉,来缓解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燃烧所有的烦恼,一醉解千愁。
“狗剩子,我就欣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在这个纷扰的人世间,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活下来,才能够活得好。
苟胜,苟胜,这名字真好。
苟且偷生到最后,必定胜利。
来,咱们哥们干一个,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虽然蔡根话里有话,王苟胜仍旧和蔡根碰了一下杯。
“蔡根,什么叫你欣赏我呢?
整的好像你比我强多少一样?
不过你能欣赏我,也算是你眼光独到,天大的福分。
我就成全你,交下你这个朋友。”
说完,王苟胜和蔡根齐刷刷的仰脖,一口一杯,一杯一斤。
这杯酒下肚,蔡根不扶着桌子,再想站着,已经很困难了。
小孙搀扶蔡根,结果被蔡根挣脱开了。
“狗剩子,敢不敢再整一杯,咱们直接上天...
嗯?
狗剩子,你躺地上干啥啊?
不会是喝多了吧?
段土豆,你赶紧看看他咋地了?
嘴里吐的是白沫吗?”
王苟胜的酒量,应该是没有蔡根好。
连着三杯酒下肚,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好像醉蟹一样,在吐白沫。
段晓红对待酒蒙子相当有经验,尤其她自己就是酒蒙子。
粗暴的拉起王苟胜的一只脚,精准的甩到了房车上,正好撇进了座椅底下,和普罗躺成了一排。
好像房车的座椅下,是醒酒专席。
蔡根觉得自己找错了对手,自己还没开始呢,对方已经结束了。
这股子不上不下的感觉,有点夹生。
有心换个对手,只是剩下的人,除了段晓红,都没喝酒啊。
其他人蔡根没得强求,杨仨给出的理由,相当气人,说准备要小孩,戒烟戒酒了,石磊磊下的死命令。
与其跟段晓红喝酒,蔡根觉得还不如不喝了,要是留下个被她喝趴下的美名,后半辈子还活不活?
蔡根晃悠了一下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
“刚才算是小插曲,咱们继续没说完的话题。
咱们在雪城,打生打死,忙前跑后,一点好处也没捞着。
我心里憋屈啊。
每每我活过来的时候,都憋屈的想死。”
玩具熊听到这,赶紧提醒蔡根。
“蔡老板,咱们不是得了一个归去来吗?
咋还算没捞到好处呢?”
蔡根用力的锤了桌板一下,义愤填膺。
“阿熊,帐不是你那么算的。
咱们在雪城,是给郎敏涛他们家帮忙啊?
归去来又不是郎敏涛给的好处?
那是我依靠人格魅力,感召半支迦得来的,与郎敏涛什么关系?”
这个帐,如果这样算的话,也不算错。
杨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觉得蔡根说的不对。
“三舅爷,你好像把那些共享子女的客户给忘了吧。
那不也算是好处吗?
现在都安稳的回到了敬老院,大头那边服务一直没停。
那服务费细水长流,不也是好处吗?”
蔡根笑眯眯的看向杨仨,这声三舅爷叫得真好听。
“仨儿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那些共享子女的客户,之所以有服务费,与郎敏涛也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我共享子女的项目好,石磊磊的服务好,所以才有的服务费。
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服务的两清买卖。
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吃亏,怎么算是好处呢?”
蔡根说得杨仨不住的点头,说得没毛病啊。
从在商言商的角度看,确实和郎敏涛没关系。
啸天猫可能是为了讨好蔡根,想让蔡根解个心疑。
“主人,不必憋闷,你不是换了颗大心脏吗?
金祖该秋给你换的大心脏,这可是天大的好处。
咱们要知足常乐,不用为那蝇头小利坏了心情。”
不提心脏还好,提到这个茬,蔡根更加郁闷。
自顾自的又喝了大半杯白酒,喘着粗气。
“小天,那是苦神给我安排的后手,与郎敏涛有啥关系?
再说了,苦神之所以给我安排后手。
还不是怕我挂掉,没人给他干活?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