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姨家以前开矿的,不差钱,就这么一个儿子,以为在我手下能帮着照顾照顾,一个稳当工作也是挺好的,结果出了这事,年纪轻轻傻了。省城的各大医院也看了,说身体没毛病,就是精神受刺激了。
看着大儿子这样,我三姨天天上我家哭去,我都不敢回家了,一回家我妈都骂我,没照顾好表弟,谁让他这么楞啊,自己一个人瞎转悠什么啊。”
说到这里,鸟哥又烦躁的点上一根烟,
“那是亲表弟啊,破不了案打不了,但是他这样我都没法回家了,于是,找领导求领导,给介绍个大师看看吧,一看就不是正路病啊。我们这行,比谁都信这些,因为遇到的离奇事情太多了。结果人家大师说不看了,我都给到十万了,人家连眼皮都没抬。”
给蔡根点上一颗烟,鸟哥想了想,又给小孙点上一颗,一脸哀求的说,
“我也不能挨个大师去看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影响不好,你别怪大飞,上次也是跟大飞喝酒,他说你救了他一命,我才知道你有这手艺,本来还不信,今天又在吴军那看到你了,竟然都不用预约,你得帮我,老根,你必须帮我。”
这咋还变成必须帮了呢,那得有能力帮才行啊,蔡根抽了口烟,提出了合理的建议,
“鸟哥,你没领着你表弟找和尚老道什么的吗?”
一提到这个,鸟哥很气愤,
“咋没找呢,我还找的娘娘庙的主持呢,结果一见面,还认识,以前赌博被我抓过,你说我找他看什么?”
这灵异圈还真是门槛低啊,什么人都有,也是,自己不也是卖盒饭的吗?蔡根一下就释然了,看向了小孙,
“小孙,你怎么看?”
小孙被点名明显一愣,对于蔡根的依靠,他还是很欢喜的,只是能力有限,半天憋出一句话,
“这得看人才知道,只是这么说,不知道什么原因。”
啸天猫可能感觉在鸟哥面前说话不妥,喵了一声,看眼神应该是在鄙视小孙。
反正真要是帮忙,还得指望啸天猫和小孙,瞒着也不好行动,
“鸟哥,你真信这些事情吗?”
鸟哥以为蔡根还是不想帮忙,在找借口推辞,也不高兴了,
“我咋不信呢,都摆在眼前了,你还问我信不信,你要是不想帮忙,就当我没来。”
说着,就要站起来走,今天求人的姿态已经摆的很低了,蔡根还是不想帮忙,他也是没办法了。
蔡根没有阻拦他,只是说了一句,
“小天,你怎么看?”
啸天猫知道蔡根让他发言了,赶紧说,
“目光呆滞无意识,不是精神病,是灵魂出了问题,具体真的像猴子说的,需要看看本人才能确定。”
鸟哥都快走到门口了,听到小天的话,愣住了,慢慢的转回身,看了看蔡根,看了看小孙,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啸天猫身上。
啸天猫竟然被看得有点害羞,毕竟在屋子里没穿衣服,
“哥们,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性取向很正常的,被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看,很不好。”
确定了,果然是这只猫在说话,不是腹语什么的杂耍,鸟哥激动了,一股潮红涌上脸庞,赶紧坐回到蔡根的对面,
“老根,你藏的真深,大飞也没提你的猫会说话,你一定能帮我,就凭着猫,你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啊,随便来几场全国巡回演唱会,你都发了。这是的大隐隐于市吗?”
说得扎心了,什么叫不至于这么惨,实际情况就是这么惨,蔡根没搭这个话茬,还是往下进行吧,
“鸟哥,你把你表弟带来吧,我让小天看看咋回事。”
鸟哥没动地方,拿出手机,
“把小刚带进来,现在,就是饭店这屋。”
挂上电话,鸟哥呵呵一笑,
“就知道你能帮我,他们在小区外的车上呢。”
这是铁了心让我帮忙啊,人都带了,不是试探,不帮忙他也不会走的啊,那刚才生气要走是表演吗?套路真多,不怪能打击犯罪。蔡根心里嘀咕,还是要小心,这鸟哥心眼太多。
很快,两个魁梧的汉子,驾着那个虚弱的表弟来到了门口,只是要进玻璃门的时候,发生了变故,瘦弱无力的表弟,一下来了精神,爆发出了异常的力量,死活就是不想进门,两个大汉都按不住,这很不科学。
鸟哥也赶紧去帮忙,还不敢用一招制敌,怕伤到表弟,三个大老爷们,拉不动一个瘦弱的表弟,这有点吓人了。
更吓人的是,多日没有说话的表弟,嘴里发出了异族的话语,不算是任何一个语系,每个音节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听着很别扭。
一声猫叫,就像录像机的暂停键一样,表弟不动了,放弃了抵抗,顺从的走进了蔡根的店门,恢复了麻木的神情。
是的,是啸天猫叫的,因为看他们四个在门口摔跤,实在墨迹,忍不住出手了,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