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贺兰旭,原来他担心父亲的安危,偷偷跟在贺兰阙之后出发。虽然贺兰阙严令他不许跟来,但是父子之情,又岂是一道命令便可以限制的。
贺兰旭刚进入迷迭谷,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近千人漫山遍野的厮杀在一起,血流成河,自己的父亲也正在和一个不明身份的高手缠斗在一块。
只是此时贺兰阙和诚叔二人已经处在比拼内力的阶段,除非是内力与他二人相当之人,能将他们分开,以贺兰旭的功力,还差得很远。
一时之间,贺兰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环顾四周,原本美丽的山谷已经变成了一座修罗场,人人都杀红了眼,他只得提着自己的长刀,护卫在二人周围,以防有人偷袭。
再讲回余重一人一剑,直奔贺兰子卿而去。
只见贺兰子卿一把环首大刀在人群中如砍瓜切菜,瞬间几名红帮弟子便命丧其刀下。
余重见状怒火中烧,心中只道今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右手一晃,炎钧出鞘,长剑如虹,鸣动四方。
贺兰子卿闻得炎钧剑特有的剑鸣之声,知道是余重到来,抬头一看,一道红光已至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贺兰子卿举重若轻的举刀一架,再用内力一顶,便将余重这千钧压顶之势逼退。
余重在空中向后翻腾了几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双怒目圆睁,此时他恨不得要把贺兰子卿碎尸万段。
“哼哼,前日合你们三人之力都无法胜我,今日只你一人,我看你是来自寻死路,也好,本座便送你一程。”贺兰子卿恶狠狠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环首大刀便如晴天霹雳,划破长空。这一刀势大力沉,势如奔雷,倘若硬碰硬,纵使钢筋铁骨,怕也是支撑不住。
余重已和贺兰子卿交过一次手,自然知道他刀法的厉害,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对敌,还当机巧应对。此时他早已全神贯注,遁入了虚无之境。
贺兰子卿并未把余重放在眼里,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对于自己这全力一刀,自然也认为他是不可能躲开的。谁知道这一刀劈下去,竟是劈了个空,定睛一瞧,刚刚明明站立在原地的余重,突然化为一道残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被一刀劈出个大坑的地面,和漫天的飞花。
贺兰子卿还以为自己的眼花了,这年轻人的身法怎么可能如此之快,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已经感受到了身后一股剑气袭来。
这一股剑气正是炎钧剑所发出,余重自从接连和贺兰子卿、贺兰阙交手,也知道这贺兰世家的刀法练习起来虽然因人而异,但都属同宗同源,一定也都有它致命的缺点。
只是贺兰阙将缺点化为反制的机会,所以领悟了天阙刀法,独步武林多年。余重今天就打算试试这贺兰子卿,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他这一剑正是瞅准机会,刺向贺兰子卿背后的大椎穴。
不过贺兰子卿不愧也是家中仅次于贺兰阙的高手,只见他头也不回,右手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化为两道刀影,第一刀重重击在炎钧剑的剑尖,挡下了这一次攻击,第二刀是由真气化成,直接攻向余重胸口。
余重见状就地顺势滚了几圈,虽然动作不是很潇洒,甚至可以说十分狼狈,但总算躲过了这一道真气。只见这一刀真气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一棵树上,竟将碗口粗的树干拦腰截断。
“好家伙,这一道真气若是打在我的身上,岂不是下场便和这树一般。”余重心中暗暗说道。
余重起身又是一剑攻出,速度极快,这一次他攻向的是贺兰子卿左肩下的天宗穴。
只见贺兰子卿抬手又是一刀,再次化为两道残影,一刀架开余重的攻击,第二道真气刀影又攻向余重腋下必守之处。
好在余重已有准备,又是一个借力翻身,躲过了这第二道刀影,这一次刀影击在了一个倒霉的贺兰家弟子身上,竟然将他直接炸裂成了碎肉,血腥至极。
余重拍拍身上的土,心中甚是奇怪,自己这两剑俱是攻向贺兰子卿刀法中的弱点,怎么反而都被他反制。
突然,他觉得贺兰子卿的刀法有些似曾相识,脑海中闪回到那夜与贺兰阙战斗的画面,嘴里不禁吐出四个字:“天阙刀法。”
“没错,正是天阙刀法,没想到小子你到是有些见识,今日让你死在此刀法之下,也不算冤枉。”贺兰子卿得意地回道。
余重心中暗思,这天阙刀法一直是贺兰阙的独门绝技,如今没想到这贺兰子卿竟然也学了去,接下来的战斗立刻变得十分棘手了。
贺兰子卿貌似看破了余重的心思,继续得意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刀法只有贺兰阙这个老古董会,哈哈,其实我偷学已经许久,既然他不想当这个武林盟主,那么他的地位和他的刀法,就全由我来继承吧,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
其实余重在接连经过几次恶战,自己的武功也不知不觉的有了长足的提升,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原本只要他稳住阵脚,抓住机会,即使是单打独斗,也未必就不是这贺兰子卿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