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如果性格相投,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多少言语,可能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巧,余重和龙公子,可能就是这样的人,一句互相问好,仿佛就已经道尽二人心中所想。让卿少在一旁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看着两个人大笑,却不知道为何。
“龙兄怎么喝起这路边的茶摊了。”余重问道。
“只要茶叶和水相得益彰,即使是高沫,也别有一番风味,徐兄你说呢。”龙公子说着,拿起手中的茶杯,闻了一闻,品了一口。
“但是龙兄并非高沫。”余重回道。
“徐兄心中似有难题,不妨说来听听。”龙公子问道。
“龙兄胸有丘壑,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余重回道。
“不如我们二人皆手蘸茶水,在桌上写上一个字,看看我们所想的是否是一件事呢?”龙公子建议道。
“甚好。”余重回道。
二人便蘸着茶水,一起在桌上各写了一个字。卿少在一旁偷偷的用余光看过去,只见余重写的是卿,龙公子写的也是卿。
二人见写的字都相同,顿时相视而笑,卿少在一旁摸着脑袋,不甚明了地问道:“少主和公子写的可都是在下的名字,这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龙公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卿少,这可不是你的名字。”
余重解释道:“我们写的这个卿,是为贺兰子卿之卿也。”
“原来如此,但是这贺兰子卿有什么问题吗?”卿少恍然大悟地问道。
“自从迷迭谷一战,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会不会把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在贺兰阙一个人身上了。”余重说道。
龙公子摇着折扇,看着余重点了点头。
余重接着又说道:“直到那夜我在鹤苑真正的和贺兰阙交上了手,我却发现他和迷迭谷的杀手刀法路数虽然相似,却毫无杀意。”
“迷迭谷的那一拨杀手,我在旁观看都能感受到他们杀气……但是仅凭此就判断不是贺兰阙,会不会稍显草率”。卿少说道。
“自那一刻我便在思考,除了他,贺兰家还有什么人,能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那夜我在鹤苑亲眼目睹了一个人杀害葛云。可是那并不是贺兰阙。”余重又说道。
“所以从那时开始,你便怀疑贺兰子卿了。”龙公子说道。
“没错,从那夜我和贺兰阙交手时的情况来看,如果他便是在迷迭谷埋伏我们的人,他一出手一定会处处杀招,毫不留手,所以对那天的事,他应该是不知情的。”余重说道。
“所以,答案就只剩一个了,贺兰阙身边最忠诚的副手,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都在贺兰家举足轻重的人,贺兰子卿。”龙公子说道。
“龙兄,我有一事相求。”余重突然说道。
“徐兄但说无妨。”龙公子回道。
“明日迷迭谷之约,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我想借龙兄的属下助我一臂之力。”余重说道。
“好说,我便将此次随行的两百勇士和卿少一并借给你。”龙公子爽快的答应道。
“少主,你的安全怎么办。”卿少连忙说道。
“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吗,你们放心随徐公子去便是。”龙公子训斥道。
见龙公子已做决定,卿少也只好不再多言。
“多谢龙兄,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余重以茶代酒,敬了龙公子一杯。
“徐兄客气,希望我的这些不成器的属下,对你有所帮助。”龙公子端起茶杯,也一饮而尽。
余重得到了龙公子的支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有些安慰。眼见明日就要赴约,便告辞了龙公子。
“少主,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助他。”卿少说道。
“日后你便知道了,未来他必将是我南汉武林的一条龙,我们少不了需要他的相助。”龙公子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月黑风高,此时的迷迭谷前,出现了一队人马。
他们的马背上仿佛驮着许多沉重的物品,他们迅速通过谷口,隐没在了谷的深处。
随着鸡鸣三刻,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今天对于白璃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有机会为白家报仇,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她早早的便起床来到了院中练习刀法,一对鸳鸯刀寒芒迸射,眼花缭乱。突然从旁边传来了一阵掌声。她收刀一看,正是余重。
“璃妹,你的刀法越来越纯熟了,加以时日,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宗师。”余重说道。
“余大哥不要取笑我了,没有你,也就没有这刀法了。”白璃回道。
“璃妹言重了,我不过是再令尊的刀法上稍作了些修改,其实这刀法的核心还是你白家的刀法。”余重说道。
“余大哥,谢谢你。”白璃一声谢谢,包含了万语千言,有谢意,也有歉意,她却不知道,其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