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章鸣被带到车上绝尘而去,贺琴赶忙给宋局长打电话请求火速调车。这个时候不能动用直升机,直升机动静太大,逼急了海人间谍很可能立即杀了章鸣和他全家,只能在他们不知不觉中跟踪。
宋局长的车很快到了。宋局长也坐车一起到达。
贺琴简单对宋局长说了章鸣身上有定位器的事:“我们现在远远跟踪他们,不能让他们察觉。你派些人跟我们的车,请把领队的手机号发给我,我们立即出发。”
说完和晴岚上了车。宋局长下车调人去了。贺琴在车上拿出跟踪器,让司机保持在两公里的距离跟着黑色吉普走。跟踪器很好用,前面章鸣坐在车上的路线一清二楚。
可是,车行至十多公里后,跟踪器突然失去了目标。
贺琴怎么摆弄,就是没有目标,急的她使劲晃跟踪器。一旁的晴岚说:“别晃了,车里有人干扰定位器,他们好像有察觉。”
“我们现在咋办?”没有了目标,她们无法追啊。贺琴情急之下六神无主。
晴岚道:“你看看路线,我对你们的地形不熟,看看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
贺琴听晴岚这一说,才稳住神。打开手机地图,地图显示前面岔道很多,车如果行驶在高速路好办得多,但在普通路上,国道、省道甚至乡村公路四通八达,这么多线路哪怕走错一条,与章鸣的车就是“南辕北辙”。
“去瑞安。”贺琴只好赌一把,总不能停下不动吧。前方有温州、瑞安、乐清、永嘉等市,更有许多县城,压根没法估计他们会往哪儿去。
车又行了十几分钟,拐入往瑞安的路。
贺琴心里明白:这种赌不存在几率,如果是海人间谍发现跟踪后进行的定位干扰,即使赌对他们一样发现,重新换点对他们来说就是转个方向盘的问题。她心里恨恨地责怪章鸣,章鸣既然有舌功,为什么不传达信息?以章鸣的脑子,完全应该想到她可以跟踪他呀!用舌功不断通知她车行进的路线,难道这点都想不到?
贺琴知道海人间谍在两公里之内能够发现她们,但冒险在这个距离跟踪,是章鸣的舌功所达到的距离也只这么多,远了不行。哪想到章鸣此时心思在家人身上,压根没想起贺琴会在后面跟踪。
正当贺琴愤恨章鸣的时候,跟踪器突然又有了信号。贺琴急忙对照地图,确认是在通往温州的路上。她立即查了前方的线路,发现再行十多公里有拐向温州,只是这一拐两拐,和章鸣坐的车距离拉的可不是几公里了,快十几二十了!
这一路,海人间谍好像故意折腾她们,跟踪器一会儿有目标显示,一会儿又没有。晴岚怀疑他们这是有阴谋。如果摆脱追踪,就应该一直干扰下去。而一会儿干扰一会儿又停下,显然不想让她们跟丢,只是拉大距离。
“贺琴,他们想在每个地方干掉我们,得小心。”
贺琴也感到是这么回事,为谨慎行事,她一面让司机追快点,一面打电话给身后的增援打电话,让他们跟紧点,随时准备战斗,又给宋局长打电话,让宋局长做好准备,前面敌人最后不知道在哪儿停下,一旦停下,请宋局长接到她电话后,迅速通知当地武装力量听后她调遣。
车一直跟到温州。在温州目标又消失了很长时间。当再次出现目标的时候,目标在一处楼房密集的繁华地带,而且几乎静止不动。
贺琴和晴岚分析,海人间谍无疑布置了陷阱,现在就她们俩有防护帽,原来想的增援和地方武装出动肯定有伤亡,干脆不动用,敌人一辆车过来,人数不会多,她们俩上。
俩人商量毕,贺琴向宋局长说了她们的决定,让宋局长通知远远围住贺琴发的定位,不可自主行动,接到通知按要求来。
车行到离目标千米左右,贺琴和晴岚下车,向目标出走过去。
晴岚说她奔跑的速度快,让贺琴在后面离她一段距离,如果敌人埋伏在定位器附近,她想办法躲过敌人的袭击,贺琴则在后面见机行事。俩人通过耳麦交流,小心向定位器摸去。
晴岚包里有热成像,她走到离定位器一百多米的时候看了一下,定位器前无人,更确定这是敌人布置的陷阱无疑,只是定位器附近有两个人在活动。此时天已经暗下来,太阳刚刚掉落在地平线下。晴岚见定位器所在地是一处商业楼后面的居民区,便从大门进去,并告诉贺琴大概位置。
从热成像上看,屋内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人,正安静地坐着,另一个男人在屋内走动了一会儿也坐在女人身边。晴岚断定这是一户人家,不是敌人。她假装散步,从这家人住的二楼底下经过。周围有些下了班回家的人,也有几个老人带着孩童玩耍。
晴岚在附近走了一圈,没发现一点可疑。她估计敌人要么发了章鸣那种利攻击,她头上戴着防护帽不起作用,要么在等待时机。如果她还是这样转下去,敌人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主动暴露自己。
想到这,她随着一个打开防盗门的住户进入楼梯,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从楼梯道走到有定位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