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章鸣指着野岛刚想发火,意识到一切在他们股掌之中,气是没用的,转而用用商量的口气道,“说话要算话的,我在你们手里,你留他们做啥?”
“做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野岛打开门,把章鸣父母往车里推,“你们先进去,我们确定安全的时候会放你们的。”
章鸣的父母可怜巴巴地看着章鸣。刚看见的章鸣的时候,他们以为是绑匪耍的花招,眼前这个小伙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儿子。听章鸣说话,才从声音中听到他们儿子熟悉的声音,倒是听贺琴交代过,易容后打入敌人内部,却想不到易容的效果这么好,活脱脱另外一个人,面孔完全改变了。
父母有了较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此时很淡定,没有在这种变故中几个月不见儿子的感情用事,母亲抱着女儿坐进车里,父亲回过头说了句:
“听他的孩子,至少我们一家人能坐在一起说说话。”
章鸣父亲刚坐进车里,只见野岛一个侧身抓住几步远的章鸣,躲在章鸣身后……
“吱溜……呯啪……”野岛侧身的瞬间,一颗子弹划过刚才野岛站立的地方,打在黑色吉普的尾部,一侧的车灯瞬间成碎片飞出,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也同时响起破碎声,紧接着两声枪响几乎同时传来。
野岛笑嘻嘻地推着章鸣走到车后门,坐上车,又推了一把章鸣:“前面坐。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带你们全家一起走了吧?”
野岛早就发现一千多米外的两个狙击手,知道这个距离躲子弹没问题,因此没有说破,也是想让那些军人见识见识,任何企图留下他们的花招都是痴心妄想。
的确,练式达到五段以上,只要不是紧密射击,想击中很难,尤其在这么远的距离,除非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
章鸣的注意力一直在父母身上,没发现宋局长自作主张留的这一手,不然他会传话阻止。有了这两枪,章鸣不好再说什么。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坐上车。
皮卡尔面前的挡风玻璃破了个洞,此时正用不干胶补那个洞,眼睛却警惕地看向远方。
两个狙击手在统一指挥下击出的两枪,准确性极高,但被躲过。
章鸣看了一眼野岛,道:“他们是执行命令,不要杀他们。”
“放心,没有严重威胁到我们,我不会杀的,激怒他们毕竟不是好事。”野岛嘴上说着话没忘注意四周的动静。
皮卡尔贴好车窗洞,输入指令,车缓缓启动。他伸手拿下章鸣的防护帽:“保护得不错啊,那天不是它也不用我们麻烦这一趟。”看看手中的帽子,“比李明理的先进多了。”
章鸣母亲看皮卡尔动手动脚,以为要对儿子不利,大声说:“不要伤害我儿子!”
章鸣扭过身,抓住后排母亲的手:“妈,别怕,他们说了不会伤害我,到时候放你们走的时候别管我。”
章鸣父亲把手放在他们手上:“鸣鸣,你这个脸就这样了么?”
母亲也说:“是啊,咋看咋不舒服。不是听声音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儿子……找时间整容整回来。”
一旁的野岛道:“只要你们配合不捣乱,事情结束后我帮他变回原样。”
“你行行好,别伤害我儿子,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光知道念书,没做过害人的事。”
野岛“嘿嘿”笑道:“这你可不知道,他坏事做绝,害了很多人。”
章鸣母亲看向野岛,刚想说什么,章鸣在她手上使劲捏捏:
“妈,让我抱下妹妹。”章鸣说着双手来接,“好久没抱她了。”
章鸣母亲把女儿递给章鸣:“以后我们不干这个了好吗?一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说着眼泪直往下滚。
车速提起来,飞快地在路上奔驰。
一个小时后,车来到温州一处繁华区停下。野岛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让章鸣把里面的液体倒一部分在掌心上:“我历来说话算话。你把液体抹到脸上,注意要抹的均匀。”
章鸣将妹妹交给母亲,拿过瓶子,倒了一些在手上。正准备往脸上抹,母亲担心地叫:“别,他们不安好心!”
章鸣说:“没事,当初他们就是这样给我整的容。”说完像抹脸霜似的在脸上抹了个遍。
几十秒后,奇迹出现了:随着脸上一阵消融蠕动,章鸣的脸竟然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是我家鸣鸣!”明明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儿子,看到熟悉的面孔,父亲章新立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母亲也似乎忘记眼前被绑架的困境,高兴得连连说:“是鸣鸣,是我家鸣鸣!谢谢你!”她竟谢起了野岛,“章鸣呢?放了他吧,一个小孩家抓他有什么用?实在不行我跟你们走。”母亲不甘心,还在做努力。
“好了,你们儿子我们要用几天,你们下车,办完事会把他交给你们。”野岛说。
章鸣催父母下车,生怕野岛反悔:“别多说了,安心回去,儿子一出来就回去看二老。”
父母还想说什么,几个月提心吊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