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采薇一直都很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小院里,甚至是尽量躲着黎长歌的。
“娘娘,为什么……还不去见太子妃啊?”彩蝶在确认太子妃的人走了之后,才去厨房要了点心,但是她总觉得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贺采薇叹了口气:”你看着太子妃是回来住了,可是她和太子殿下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肯定不能一笔勾销……如今她忙着和太子殿下清算那些事情,还未与太子殿下重修旧好,我去了只能白白添乱而已!说不定还刺激的太子妃更讨厌殿下了!“
彩蝶并没有跟上贺采薇的思路:“太子妃厌弃殿下,娘娘不是才有机会吗?“
贺采薇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傻不傻?她讨厌殿下!让殿下知道是因为我,殿下就会讨厌我啊!这个时候,我们万万不能做的就是去触霉头,你要知道……太子妃有太子殿下的喜欢,无论她做什么,殿下都不会讨厌,而我就不一样了!”
彩蝴看着贺采薇这样,有些心疼,示意彩蝶不要再说了,继续躲着太子妃就好,反正也不短吃不短穿的,安心呆着养胎就行。
贺采薇说的也确实不错,黎长歌是在和云旌漠清算当初的事情!
朝堂之上的人只觉得云旌漠这两天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以往笼罩在太子身边的阴霾仿佛都没有了,但是好没几天,就又阴郁了……
云旌漠本人也确实是心情起起伏伏,本来长歌回到东宫的时候,他要不是怕大不敬,恨不得自个下旨普天同庆,但是长歌回来住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理他,也不和他一起用膳,甚至不回主殿,搬到了另一处偏远的院子。云旌漠用了各种哄人的方法,也不得要领,所以终于是在这日中午约出了长歌的兄长,也就是他的好兄弟黎子瑜。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最近真的非常忙!“
云旌漠等了很久才终于等来了黎子瑜的身影,黎子瑜最近很忙他是知道的,尤其是看见了黎子瑜眼睛底下的乌黑。
“你最近一直在和云旌杨周旋吗?”云旌漠顺嘴问了一句。
黎子瑜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摆了摆手:“我的太子殿下,你该不会把我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讨论朝政吧?那我们不如现在去承机阁,我们慢慢聊?”
云旌漠白了他一眼,才终于说了正事:“找你出来当然不是为了朝政,眼下我最关心的是长歌……她为什么不理我了啊!明明都跟我回宫了……”
黎子瑜一口茶差点没把自己噎着:“我的太子殿下,如今襄王把持漠北和襄城两地,却迟迟不肯交出漠北兵权和政权,这是要和你分庭抗礼的节奏……今天早上我们周旋了一早上,一点用也没有,你倒是真不急啊!”
云旌漠茫然道:“可这和长歌不理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怕长歌哪天后悔回东宫了……”
黎子瑜声音拔高了三分,眼前的人实在太不开窍了:“长歌和他从漠北一起回来,长歌能看不出他的意图吗?和你回东宫是因为东宫安全,她不想成为你的掣肘,所以回到东宫,这样云旌杨就不好用她为饵对付你,而这并不代表她原谅你了,你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把她一个人扔在皇宫,她小产你娶了侧妃,你这条条状状都会被判斩立决,你不蜕层皮还指望她轻易原谅你!“
“要我说,你现在就应该专心解决了襄王的事情,然后好好求神拜佛保佑长歌原谅你,适当的时候在卖卖惨!那样事半功倍!”
……
找到了症结的云旌漠豁然开朗了,开始专心笼络朝臣,抵制襄王了,至于卖惨,云旌漠还是很会的。
长歌晾了云旌漠一个月,心里终于开始有点动摇了,这动摇倒并非是因为自己想通了,而是时不时傍晚还有侍女端着膳食路过自己的小院,好奇问一下才知道太子因为襄王的事周旋在一堆大臣之间,这会才有功夫吃上晚膳,至于为什么给太子送晚膳会绕路到自己的院门口,长歌因为有点心疼,也没想到。
真正让长歌松口的还是一日中午命侍女去拿一些点心来,结果侍女端回来的时候说这是唯一的一份……还碰巧遇到了贺侧妃身边的人,她们都没有。
整个东宫家大业大的,为何只有这个一份点心……
怀着不懂就问的道理,长歌派出去了自己身边新的侍女兰心,于是乎听到了这样的答案:
“小厨房说了,太子殿下之前的点心让人下毒了,殿下吐血吐了小半个月才好,于是东宫的糕点师傅就给赶出去了,至于娘娘的这一份是殿下每日吩咐浙斯大人亲自去街上买回来的,其余的人也就委屈委屈不吃了。膳食方面也是,贺娘娘那和太子殿下那都是统一的用膳时间,吃的也都是比较简单的,不需要太多厨子,只有娘娘这是专人看着的,所以娘娘不用定时定点,也不用缩减膳食……”
长歌摆摆手制止了兰心的话,问道:“所以贺采薇每日吃什么都是你们定好的,还得迁就着云旌漠的用膳时间?那云旌漠每次不是都傍晚才吃上饭……贺采薇好歹还怀着身孕……”
兰心看了一眼长歌的脸色,说道:“但是最近东宫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