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对上了韩松的眼睛,说道:“我在端华殿的日子,是最难熬的,我每日每日看着不同的消息递进来递出去的……只有你帮衬着我,现在想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和扶桑每日每日的在我跟前演戏,我信任你们,你们却这样耍我!”
韩松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也没有,我与扶桑那时候……还,还不是很和谐。我们都怀疑对方会背叛主子,我怀疑她对你有主仆之情,她怀疑我……怀疑我对你有爱慕之情!”长歌倒是没有想到韩松突然会这么说,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叛变的理由!
“韩松,让我出去!”长歌举起了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干的?”
韩松对上了长歌的视线的时候,长歌就知道答案了:“不是你干的,可你也没有阻止,是吗?”
韩松上前一步,似乎是想抓住长歌,长歌将剑一横挡在了二人中间,韩松见状,只得站在原地说:“长歌,云旌漠害了你的父亲,不是吗?依你的个性,你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他继续下去吗?……你不会,既然如此,你还想要他的孩子吗?”
黎长歌摇了摇头:“韩松,你铁了心不让我出去了是吗?皇上平日带你不薄,你是御军统领啊……皇帝最后的倚仗,居然也是叛徒。”韩松打断了长歌:“没有了御军的护驾,京城中驻扎的兵和太子一样被困在漠北地界,此番皇上彻底玩完了……”
“让开!”长歌挥剑而去,角落里三个平常雍容华贵的娘娘此刻吓得面色惨白,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韩松也拔出了剑,他从小就习武,长歌虽然有底子,可也不是他的对手,韩松也不想真的伤了长歌,但是长歌本来举着的剑突然掉到了地上,整个人也软了下去,韩松的剑一个收不住,刺在了长歌的肩膀上。
“长歌!”一旁的王氏见状,冲过来扶住了长歌!
当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的时候,长歌就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药,但是她还没有怀疑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扶桑端过来的汤药,她并没有喝……
“来,长歌,我扶你进去!”王氏将长歌从地上扶了起来,长歌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韩松站在原地喊了一声:“长歌……”
“韩统领!我们之间的交情没有深到你可以唤我闺名的地步!”长歌强忍着痛站起身来,转身走进贤安殿里。她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全部靠在贤妃的身体上,饶是几个娘娘这样不通武学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被人下了药。
长歌被扶到床上,王氏拿着她的披风放到一边,季嬷嬷顺手接了一下,随口问道:“我记得娘娘不爱熏香啊,可这件披风怎么熏得这么香啊?”
长歌听了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披风……披风上的香有问题……”屋里的四个人听到以后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淑妃对着季嬷嬷吼道:“赶紧把它扔出去。”刚刚说完,屋里的几个人就听见了一声响,淑妃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啊?”
长歌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喃喃道:“这是信号烟火的声音……”
哐当!门被人用力推开来。
“放肆!”淑妃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淑妃就不要耍威风了,刚刚那个信号,就是让我们送你们上西天的!”进来的人一身黑色衣服,面无表情的举起剑一步一步逼近淑妃。
淑妃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颤颤巍巍的:“别,别过来,你到底为谁卖命?他给你的好处,本宫也可以给。”一不留神,淑妃碰倒了身旁的架子。
那侍卫不为所动,长歌见此情况就知道,韩松带来的这些人多半是死侍!倒是在外头的韩松听到了动静,他在外头和其余人起了争执,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少了一个人。
“等等!”韩松冲进了屋内。“先别轻举妄动!”
“韩先生!主子虽让我等听命与你,可是刚刚那信号是主子的死讯,势必要除掉她们。你老是拦着我们,究竟什么意思?……我知道,韩先生喜欢太子妃娘娘,既然如此,韩先生不妨就趁现在好好尝尝太子妃的味道,反正今天她们一定会死!”说着那黑衣人看着跟随韩松进来的人,眼睛里似有责怪之意,韩松刚刚在外面和他们的争执就是因为韩松不让他们动手,拦下了他们,那黑衣人就是那个时候冲进屋内的。
韩松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向了长歌,长歌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缓缓才开口说道:“秦渊为何会突然下令杀掉我们,你有没有想过?”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长歌继续说道:“我和贤妃娘娘倒也罢了,栾王和宜王可是都有自己的势力,秦渊若是已经制服了皇帝,他难道不应该用淑妃和昭仪两位娘娘来要挟他们二人吗?”长歌看出来屋里的人渐渐变了脸色,身上也有一些力气,就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秦渊这个时候这么着急让你们下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失败了,狗急跳墙想拉人垫背!”
那最先冲进来的黑衣人吼了一声:“闭嘴,秦先生是不会失败的,就算他失败了,我们也会先杀了你们。你们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