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漠一行军走到了樊城附近扎了营,已经是好几天过去了。
“殿下!我们明日是直接进军,还是先去找樊城王?”跟着的副将上前去问云旌漠,那副将正是楚芷筠的哥哥,楚惟。
云旌漠挥挥手让左右的侍卫都下去了,只留了楚惟一个人:“不去找樊城王了,明日直接攻城,务必拿下襄县!你去找其他副将来,一同商议吧!”
楚惟找来了另外两个副将,一行人在军营之中大眼瞪着小眼:“殿下想突袭?”云旌漠适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的营地扎在了襄县的东边,但是想着趁夜从樊城的西边小路行至襄县郊外的一个荒山之上,直接突袭!
云旌漠点了点头,又见其他人没有什么异议:“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日间有一天的准备时间,晚上行动!”商议完了事情,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只有楚惟一个人留了下来,云旌漠见了,给他倒了杯茶问道:“楚将军还有事情吗?”
楚惟笑了一笑:“今日商议的计策,本不该有这么多人可以听到,殿下是在怀疑这军队之中不干净?”云旌漠看了一会楚惟,楚惟淡淡的一笑:“殿下在下什么棋,我倒是看出来了一点,只是殿下不信我就算了,告辞!”
楚惟说完这话就出去了,云旌漠站在原地思索着,提笔写了一封信。
夜间本就黑暗,一身夜行衣的魏离悄悄地走出了营帐,也没有人看见。漠北的王殿中,漠北王南宫夜拿着一封密信,信中将云旌漠的计划和盘托出,南宫夜看完之后就将信烧了,带着身边的小厮走到了地图前面:“你说明日,太子会在哪里失败呢?”南宫夜瞧着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身边的小厮,若是平时,身边的小厮定会附和两句,可是今天倒是奇怪,什么也没有说,南宫夜疑惑地回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剑就定定的驾到他的脖子上,南宫夜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人:“你想干什么?”
眼前的人笑了一笑:“干什么?漠北王,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那么聪明,可以将云朝的太子耍的团团转吧?”漠北王听的声音,虽然眼前的人蒙了面,但他还是听到了声音:“你是……你是……云旌杨,你想干什么?”
眼前的人淡淡一笑,扯下了挡在脸上的布:“干什么?漠北怕是不需要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称王吧?”
南宫夜听到此言变了脸色:“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漠北的女婿,你想谋反吗?”听到这话,云旌杨放下了剑:“我又不是漠北的朝臣,何来谋反一说呢?”南宫夜这番见他放下了剑,扯了嗓子就喊开了:“来人,快来人!”
云旌杨知道这个漠北新王不是很聪明,但是直接喊人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被这波愚蠢的操作气笑了:“你是觉得我来的时候,会什么都不做是吗?”说完冲着一边挑了挑眉,南宫夜者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你……”
云旌杨淡淡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只是晕了过去,他还有大用处呢!”
南宫夜喊了两嗓子,倒真的是喊来了几个人进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云旌杨吩咐:“把他抬出去,另外,王爷病重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南宫夜绝望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人包围了自己的寝殿,并且把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厮抬了出去。
云旌杨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南宫夜,走过去附耳说道:“说你蠢你还不信,摄政王刚死,这个时候你就着急和朝廷翻脸,你难道不知道摄政王的势力有多大吗?他为漠北战死沙场,戎马一生,到头来,却是你的诡计,那以前追随摄政王的老人,怎么能够不寒心呢?……你还不知道吧?鹘辙锂被俘获的时候,我去见了他一面呢,他写了一封信,还给了我一个这个……”南宫夜定睛一看,那是鹘辙锂还做摄政王时的宝印
“这些东西,足够漠北的大臣效忠于我了吧!”撂下了最后这一句话,云旌杨转身走了。
魏离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到了快要出发突袭的时间了,云旌漠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才吩咐大军准备上山,有一名叫王怀的副将自荐打头阵,云旌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楚惟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一行人就这么上路了。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的朝堂之上,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传来了太子一行军队尽数被围的消息。
“陛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朝将士速来勇猛,不会被一个漠北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陛下定要彻查此事!”
“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出太子殿下!”
……
一行人说完话之后,承礼阁首臣秦渊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可能是黎重山的党羽如今尚在朝中,没有清理干净!”此话一出。皇上抬头看着秦渊,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眼下,还是应该先营救太子,太子带走的这支军队,可是驻扎在京都的,如今他们被困漠北,京都可就危险了!”
话说到这,戍北将军站出来说话了:“皇上,眼下应该赶紧派兵去营救太子!忠国公爵的军队就在附近,皇上可尽快下旨。”这边话刚说完,秦渊又附和道:“是啊陛下,太子殿下千金之体,这样被包围着风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