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一走,屋里冷清了不少,院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该来的基本上都来过了。
扶桑在桌子上摆了个小方桌,又扶着长歌给她身下垫了一个垫子,长歌盘腿坐在小方桌的一侧,扶桑问她要不要现在用膳。
长歌到不着急,摇了摇头说:“太子不是说中午回来吃饭吗!等等太子一起吧!”
南雪看着长歌这样,于是对扶桑说:“我一会就在偏殿吃吧!姑姑一会帮我端过去一下,我就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
长歌听到母亲话中满满的调侃,红着脸嘴硬:“什么呀……”
南雪看着女儿这样和太子琴瑟和鸣,心里自然是很欢喜的,就是黎子瑜太不让人省心了。给他物色了多少姑娘了,都说不行。也不知道要干嘛!想到这里,南雪的脸色就不太好看,长歌看着面前脸色突变的南雪,小声问道:“母亲怎么了!”
听到长歌这么一问,南雪才回过神来,说道:“看你如今过的滋润,想起了你哥那个不成器的,多大人了,也不娶亲,成日不见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爹都没他忙!”
……
远处和云旌漠在一起的黎子瑜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云旌漠嫌弃的离他远了一点:“让你陪我走一趟,就这么不情愿。”
黎子瑜总觉得有人骂他,可怜他没有证据,只能白云旌漠一眼,说道:“自然不愿意了,今天永宁候世子请吃酒呢!我被你拉来这么一趟,一会去肯定迟到了!”
云旌漠不太爱和永宁候世子这一行人为伍,永宁候是世袭的爵位,到了这一代的侯爷继位就已经衰败,资质平庸,在朝中没有职位,靠着祖先的荫蔽勉强保持光鲜,而永宁候世子更是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听到黎子瑜要和他们吃酒,皱了皱眉头:“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小心带坏你……”
黎子瑜无奈地摆了摆手,云旌漠看他这幅吊儿郎当,又不情不愿的样子,使出了杀手锏:“仔细我告诉黎臣相!”
死穴,这绝对是黎子瑜的死穴,除了宫宴,他爹明令禁止他白日饮酒作乐,更不要说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了。黎子瑜这厢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能和太子殿下一起出行,我真是太荣幸了,殿下去哪?走着!”
云旌漠看着眼前这人狗腿的样子,挑了挑眉:“醉仙楼!”
黎子瑜顿在了原地:“你也要去吃酒?”
云旌漠无奈:“想什么呢!我约了人取个东西!”
二人来到了醉仙楼,云旌漠冲着掌柜问了一句:“枫林雅居的客人可来了?”掌柜的点了点头,二人一并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上菜,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等着,看着有点憨厚,见太子殿下来了,连忙起身迎接,云旌漠笑着扶他坐下,问道:“刘叔,我的东西好了。”
黎子瑜坐在一边一直打量着这个刘叔,看见云旌漠问完话了这个刘叔拿出了一个小木盒,这好奇里面是什么,冷不丁就对上了刘叔的视线。
……
“这位是?”刘叔疑惑地看着云旌漠。云旌漠笑了笑,才想起来忘了介绍:“这位是黎家公子,长歌的兄长!”
黎子瑜客气的冲着刘叔点了点头,又听太子说道:“这位是城郊玉石坊的玉将,刘叔!他的手艺很好,我在他那定做了个东西!今日请他帮忙送进来。”城郊偏远,黎子瑜疑惑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就看见云旌漠打开了盒子。
乖乖,怪不得云旌漠不嫌远也要去城郊呢!这样的做工,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了。盒子里是一个手镯,镯身通体雪白,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的材料,最巧妙的是着雪白的镯身里面镶这一块粉玉,细细看下来,是梨花的形状。
云旌漠满意的看完后,就装回了盒子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
黎子瑜笑了:“哎呀呀!长歌看到了,肯定感动坏了。”
云旌漠大约是想到了女孩拿到手镯后的神情,也笑了笑,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黎子瑜还在他旁边,因为有把柄握在云旌漠手里,黎子瑜也没有过多的招惹他,说了声“告辞”就滚去别的包厢找永宁候世子了。
云旌漠一个人回到了府中,就看见长歌等在桌前,走上前去问道:“你还没吃饭啊?”
长歌摇了摇头:“没呢,等你一起呢!”
云旌漠将那个小木盒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长歌身边说道:“打开看看!”
长歌拿过那盒子,打开来,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镯子在里面,雪白剔透,又带一点粉红。云旌漠注意到了长歌眼里的那一抹惊艳,但取而代之的是难过,这就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了:“怎么,不喜欢吗?”
长歌还是一脸忧郁:“喜欢啊……只是,我听说生个孩子要胖不少呢!我要是月份大了,胖的带不上这个镯子了怎么办啊?”
云旌漠哭笑不得……这都是想些什么啊!牵过长歌的手,给她戴上了镯子,说道:“落落!我爱你!”
长歌扬起了头看着云旌漠的眼睛,男人微微俯身,亲了亲女孩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