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云旌漠走过去,握住了黎长歌的手,黎长歌也许并没有想到云旌漠会将她的手握紧。二人平常少有肌肤之亲。
德安宫从出事到现在一直不曾换过碳火,黎长歌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手指冰凉,这会被云旌漠一握住,只感觉一丝暖意顺着指尖留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并不想甩开他,这种感觉让黎长歌想起每天晚上在庭院里,云旌漠只要在府中就会给他送披风,然后暖暖的把她带回寝殿……
“别怕,长歌,我先送你回宫吧!”德妃现在在宫中惨不忍睹,适才煮的红岐香味道满宫都是,云旌漠怕对长歌身体有害,想先送她回去。
黎长歌抬头看了看云旌漠,问道:“那你呢?在这里审她吗?”
“嗯!”云旌漠点了点头。
长歌看向了伊蓉,说道:“你一辈子都在想你自己,为了自己的欲望,你的家人,你的孩子,都可以被当做你的棋子,如今你已然是强弩之末了,不如为她们做点什么?”
“你……你……”伊蓉想说些什么,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开口,一开口就会有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
长歌没有理会她,转身问道旁边的侍卫:“陈落儿呢?”
德妃受审的时候,陈落儿脸色惨白在边上跪着,头都不敢抬,皇上走后,大家倒是把她都忘了,长歌忽然一问,侍卫才回话。
“大皇妃现在被压在偏殿呢!”
“很好!把她带进来。”黎长歌吩咐到。
“你~你究竟,要如何……”德妃奄奄一息的瞪着黎长歌。
“陈落儿犯上作乱,参与伪造书信,必死无疑,本宫命人将她带来,自然是要行刑了。”黎长歌满脸冷漠的看着德妃。
“长歌,或许陈落儿知道些什么呢!”云旌漠攥着黎长歌的手说。
……
“殿下可以先放开我的手……”黎长歌在人前一直都是端庄大气的形象,此刻威仪尽显,但是手却被云旌漠攥在手里,怎么看都有点,违和。
“不可以!我的手那么暖,比你那个花花绿绿的暖手袋舒服吧!”云旌漠另一只手指着刚才让黎长歌放在一边的暖手袋,那上面是山茶给她绣的梨花纹。
黎长歌:“可是你的手有点糙,抓的我有点难受……”
云旌漠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只是偷偷的拿眼睛看自己的另一只手,那边抓着长歌的手也并没有放开。
“她并不知道!”黎长歌又对他说道。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站在那正在想着自己的手上不就是几道茧印,哪里有很糙……就听见黎长歌的声音。
“那就去把她带进来。”
侍卫得了太子的吩咐,忙不迭的就跑出去了,本来二人意见不同,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听谁的,就看见两个人开始拉手了……
这么看吧!还是太子妃的话比较管用。在场的所有人都暗暗记下来了,以后站队一定要站在太子妃这边,殿下的话不是很管用。
这边云旌漠还不知道自己在下人眼里已经没了分量,一边缠着并不搭理他的黎长歌,一边问着他的手哪里糙了。
黎长歌又看向德妃“你说,一会要怎能处置她才好呢?直接赐白绫,还是鸩酒呢?”
“你~你就不怕……你以后会落得一样的下场呢!”德妃依然爬在地下,但是显然不像刚才一般生不如死了。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问着黎长歌。
但是云旌漠却不高兴了。“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休要胡说,长歌怎会如你这般。”
长歌只是微**她一笑,说道:“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是有封号在身的和安郡主,死也会死的体面,绝不会像你和陈落儿这般的……当众难堪。”
“殿下!”
侍卫压着陈落儿来了。
黎长歌吩咐了多岸送来了白绫。
陈落儿看到了白绫,心顿时凉了半截,却又不太甘心,一下子载到在了地下,拉着德妃的手就哭了起来:“母妃~”
动手吧!黎长歌一声令下,东宫的侍卫就将白绫绕在了房梁之上,另一端缠上了陈落儿的脖子。干脆利落的把陈落儿悬于房梁之上。
陈落儿的腿蹬了几下,就断了气。
“什么时候娘娘说了和漠北的勾当,什么时候为大皇妃收尸。只是娘娘需清楚,大皇妃本不谙世事,却硬是因为你生生送了命,伊家,陈家,还有你的血亲骨肉,都会为你连累,你生前讨不到好,死后也不得安生,那真是太可怜了。”
长歌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顺带着牵走了攥着她不放的云旌漠。
坐到了马车之上,黎长歌只觉得手被突然松开了,然后又感觉到了那双手抚上了自己的手心,十指相扣。
“长歌,我绝不会让你向当年的南皇后一般……我会保护你。”云旌漠扣着黎长歌的十指,将长歌逼到了角落里,让长歌背靠着马车壁。另一只手垫在了长歌的头后面,避免马车的颠簸磕碰着她。
长歌被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