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都有其边界。
不论是主世界或是副世界,平铺开来之一定会有其相交的点。
这个点,就是所谓的出口。
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天书界任由鸠浅走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察觉到了边界之处。
这不对。
鸠浅自信自己对于空间的感悟程度是足够找到天书界的出口的。
但是,事实就是他找了一百年还是没有找到出口。
整整一百年,鸠浅找遍天书界的每一个角落。
有哪里是自己没有找过的吗?
鸠浅眯起眼睛,看天空,看河水,看这不足方圆十步的河中土地,苦苦寻找,一无所获。
鸠浅看了一眼身边眯眼假寐的伪佛,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没有出口,我一定只是没有找到。”
说完,鸠浅将视线从这个逐渐散发女人味儿的和尚身上移开,继续寻找出口。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找到出口,他便用武力加上一切可行的方式逼迫伪佛放他出去。
在没有找到出口之前,逼迫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万一伪佛铁了心不告诉他外出之法,他真是连往那边想办法都做不到。
在哪里呢?
鸠浅有些烦闷。
找了一百年,着实有些久了。
外面的人,会在等着自己吗?
鸠浅还是很想知道的。
这时,伪佛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鸠浅,你找了一百年,还不放弃啊?”
鸠浅没有理会她,权当她是在无聊看戏。
“跟我在一起不好嘛?”伪佛笑眯眯地问道。
鸠浅还是没有作答,一本正经地寻找出口。
“你的记忆我都看过,我觉得你冷漠而又知性,帅气而又迷人,最主要是强大而又自信,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伪佛继续说道。
鸠浅闻言满是诧异地看向了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喜欢女人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已,现在的我已经迷途知返。”
“鸠浅,目前为止,我是你对待所有女人中最冷漠的一个。”
“你真的要这样对待我吗?我也是女人,也会伤心失落或是难过。”
鸠浅回过头去,一言不发。
“我觉得很不公平。”
“秦微凉与你不过只有百年的缘分,裴三千也只是陪了你几十年,解了你两甲子的思念之苦。”
“而我,至今已经救了你两回了。”
“但是,你却独独对我不屑一顾,对她们都青睐有加。”
“我想问一句,凭什么?”
“你若是真不想活,那就将性命留下来。”
“这样我就死心了,你知道吗?”
伪佛这般说时,声音已经很轻,接近弱弱的试探。
听到伪佛说到生死。
鸠浅觉得有些事情得跟她说清楚。
他咳嗽了一下,说道:“有些事请你搞明白,你死心不死心是你的事,我拥有了生命之后,死不死就是我的事。”
“你对我死不死心我毫不在意,我死不死也与你无关。”
“还有,你没资格问我凭什么。”
“我告诉你,因为我心里有裴三千,我不爱你,当然现在也不爱秦微凉。”
鸠浅说完,视线从她日益丰满的胸口移开。
这个女人,不知道看了自己多少记忆,身材愈发趋近裴三千的模样。
她的行为就像是昔日裴三千按照秦微凉的模子描眉一般。
西施捂胸,东施效颦。
不伦不类。
鸠浅心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
伪佛咬咬牙,静静地笑话鸠浅冰寒刺骨的话语,长长呼了一口气。
将近两百年的相处,她开始了解鸠浅的为人了。
刀子嘴,豆腐心。
甜时永远没有一丝苦味,冷时如同万年寒冰,永远也捂不热。
“你知道我为了将你画出来,花了多久吗?”伪佛轻声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
伪佛这两百年动不动就拿出来说。
鸠浅早已听得耳朵起了茧子。
“一百年而已。”鸠浅极尽不屑。
“你知道一个画师穷尽凡人一世的所有精力去描摹一幅画,花了多少精力吗?”伪佛继续问道。
“我不在意。”鸠浅坚定摇头。
伪佛顿时心头有些委屈,感到一丝被人辜负的痛苦。
“我为了救活你,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不可能毫无所求。”
“那又如何?你对我有所求我就要满足你吗?我向你请求过吗?或者说这世上又有人向你祈求过呢?”鸠浅一连追问。
伪佛再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伪佛轻声道:“我要不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