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突然想起了言青木,平日里她和齐一形影不离。
问道:“二哥,鸟儿姐去哪了?”
鸠浅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其实只有一两天。
“她在帮我收拾东西,明天和我与大哥一起去北海。”齐一笑道,“你想好了吗,去不去?”
鸠浅转过头,看着齐一门秀丽的春景,摇了摇头。
“我不去。”
齐一心里出现一丝失落。
“但是,我应该会去。”鸠浅又说。
“嗯?”齐一疑问。
“我吹完这首曲子后,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随着自己的心去走,关于鸠族,我不知为何突然想去看看他们。”
鸠浅经历了别人的一生之后,突然发现除了最后的别离之外,其他的都是有所怀念的。
“我想去看看爹娘生活过的地方。”
鸠浅这样说,齐一明白了。
“但不是现在,我还想在齐一门多呆一会儿。”鸠浅解释道。
齐一微笑点头:“好,我们三人在北海等你。”
“嗯,找个风水宝地,然后搜集一下当地小吃,我到时候去了你们可别没东西招待我。”
鸠浅感兴趣的东西仍然是口体之奉。
“好,一言为定。”齐一听到鸠浅会去,莫名的喜悦。
站在这里,回忆最近齐一门两位师兄逝去的悲伤,好似被冲淡了一丝。
“溜了。”
鸠浅不是一个能够活在风里的人,双手抱住后脑,慢慢走下了风头口。
齐一没有挪步,对着清风静静浅笑。
这人间事,还是没有那么令人绝望的…
翌日,鸠浅一梦到夕阳。
完美避开了话别。
关于分别,只要不曾相送,那便不算分离。
如同烟尽雨觉得道别没有意义,鸠浅对于道别和送行也有自己的定义和想法,他觉得就是这样。
唯有相送,才有分别。
不送不别!
通幽曲径上。
鸠浅身后跟着一个姑娘。
她体态丰腴,凹凸有致,极具视觉上的诱惑。
但是,鸠浅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倒好,平时跟他们关系多好,哥哥前哥哥后的,今天这样的日子,你居然睡觉躲避,送个别难为你啦?”
说话人是裴三千。
她今天很早便来到鸠浅住处,三番五次地叫他起床。
鸠浅均视若罔闻。
裴三千气恼至极。
今天,是齐一夫妇和烟尽雨北上的日子。
齐一门中送行之人不胜枚数,话别都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时辰,场面好不热闹。
作为他们的兄弟的鸠浅却居然连面都不露,裴三千可谓是难以理解。
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鸠浅终于爬下了床。
裴三千在屋外蹲了鸠浅一天,终于蹲到了正主儿出门。
可得好好地训诫一番。
裴三千仿佛是揪到了鸠浅的小辫子,一路上不停地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鸠浅终于在某个忍不住的节点,原本走个不停的脚步,骤然停下。
裴三千没有准备,直接一头撞上了鸠浅的后背。
“啪!”
正打算质问鸠浅一句为什么好好的停了,鸠浅一步走到了裴三千的身前,额头用力磕了一下她的额头。
痛!
裴三千捂头。
然后,鸠浅身形一闪。
“啪!啪!”
鸠浅左右开弓,清脆地声音响起。
裴三千感到身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打完鸠浅便扬长而去,遁空消失。
裴三千站在原地,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巴动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趁着夕阳还未完全下山,鸠浅来到了齐传生老师居住的竹屋。
齐传生看见鸠浅时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鸠浅会将一天都睡过去。
“小兄弟,怎么今天不来送小齐他们反而来我这边?”
老人慈祥的笑脸如初,鸠浅进屋席地而坐。
齐传生还是老样子,泡一壶茶。
鸠浅看着竹屋墙壁上挂满的字画,贪婪地猛吸一口书墨的香味,大感心旷神怡。
“有那么多人送别了,也不差我一个。况且,我不去他们也不会怪我的。”
鸠浅将写有樽空那首诗的册子从储物袋中拿出,放在了老人的身前。
这就是鸠浅的来意。
将不清楚的事情搞清楚,是人生中必经的事情。
泡好了茶,老先生忙前忙后,从厚厚的一摞书下,拿出了一本。
只见,老人静静坐下,伸手拿回那本薄薄的册子,放到了一边。
“你若是相送,人间会首和小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