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看着,感觉这是一个极其率性而为的人。
或许,这样的人不为人间帝王所喜才应该是平常事?
一般人,即使心里如此想,几个敢说古来圣贤皆死尽?
霸气侧漏!
惜樽空,自己的名字便是樽空,惜樽空,是置可惜还是珍惜?
樽空,除了人名儿,也可以有杯子空了的意思。
古时,好像有过一段时间,酒杯被称为酒樽。
鸠浅摇摇头,这些凡间的文化演变若不是齐一门先生特意注释,他还真不知道。
看着这首诗,鸠浅觉得此人应该是与齐一门无缘了。
“嗯?”鸠浅惊咦出声。
又走出了百步,鸠浅发现他又看到了一个人。
是个渔夫,正在湖中撒网打鱼。
鸠浅回头一看,钓翁仍在此处,好像还钓上来一条鱼。
“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鸠浅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思索片刻,鸠浅仍然选择视而不见,与之擦肩而过。
就在鸠浅走后,撒网之人轻轻低下头,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然后继续打鱼。
鸠浅的想法是将这段搜索的时间熬过去,于是将视线和注意力又放到了《惜樽空》上。
鸠浅的所有文化诗情来源全部来自于齐一在长生林中对他的口传,此时以他浅显的水平来看,这篇诗越品越觉得作者不凡。
听说世间流传的还有一个版本,好像叫什么将进酒。
据说是皇室所为,改了几个字,加了几个字,特意换了个名字。
鸠浅不知道皇室之人为何要更改别人所作的东西,但是一般都是有其所处之位的考量的。
这一点,鸠浅没兴趣去思考和理解。
反正他也不会去当皇帝……
想起皇帝,鸠浅就想起了当朝皇帝,那个女人……
“可恨啊,仗着自己是女帝,成天胡思乱想,居然还敢有把我招去当皇帝的念头……”
鸠浅一想起,就记起了言青木告诉他的‘秘密’,顿时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就在这时,陷入自己思绪的鸠浅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砰哃!”
那人摔倒在地,抱着腿原地打滚。
“哎呀,腿断了腿断了,我腿断了…”
鸠浅摸了摸脑袋,环顾四周,钓鱼的钓鱼,撒网的撒网,没有人往这边看来。
演技如此浮夸…
鸠浅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从他身边轻轻越过,扬长而去。
想讹我鸠某人,呸,没门儿……
鸠浅知道自己走得极慢,那力度,即使对面迎面而来的是个音轻体柔易推倒的柔弱女子,也不至于这般浮夸。
经过了刚才的教训,这次鸠浅走路时看路了。
不得不说,湖边的景色也不错,特别是依托着晚霞。
“哈~”
鸠浅长呼一口气,绕行湖面只走了一小半。
继续。
鸠浅将册子翻开,举高至齐眉而不遮眼,确保自己在看字儿的时候不会再次撞到人。
上下人除了字体繁简有所改动,改了几个字外还多了几个字儿。
对,诗名儿也改了。
《将进酒》?
鸠浅直觉没有《惜樽空》这三个字儿用得好。
而且,修改之后的简文比古文还多了六个字:将进酒,杯莫停。
额,好像是在解释为什么叫《将进酒》……
多此一举,需要解释吗?
怎么不干脆翻译一下,翻译成我鸠浅都能说出来的大白话呢?
诗就得有诗的曲高和寡知者少的格调,而不是为了私欲将原文随意改动割掉……
通过上下两首诗,鸠浅看出了很多问题。
不只是作者与传者之间的区别,其中还有作诗之人生平的境遇。
估计不招皇室之人待见吧!
不然写的又不是骂人的,怎么会被改动这么多?
本来写的内容就狂妄无边,令人热血沸腾,还被选择性的割舍了一部分内容。
“二哥说过,文人知道得太多,容易怀才不遇,看来是真的。”鸠浅自言自语。
古来圣贤皆死尽被改成了古来圣贤皆寂寞,有活着的圣人吗?
鸠浅觉得难有吧。
在狭隘之人的眼中,生即是罪。
那么为什么要改动呢?
圣贤死尽,这只是一个仁者见仁的看法而已,值得大费周章的改动然后传颂?
这么好的诗文,当世之人活下来一个都不会任由他人添加笔墨吧?
还是说,当权者把知道内情的人都熬死得差不多了,再修改一下流传于世的?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就在鸠浅沉浸其中的时候,一道白衣身影轻轻落到了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