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裴三千软硬不吃,任由鸠浅怎么折磨她的身体,红透着脸也不说出那个把柄是什么。
但是,因此鸠浅却愈加的担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事情被裴三千知道了,但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于是,鸠浅挣扎一番后,选择了放弃。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将《凤舞》当做自己方才对她的不礼貌的赔偿传给了裴三千。
此时,一天已经在磨磨蹭蹭当中过去了一大半。
下午,阳光仍旧还算是温暖,只有偶尔的一丝凉意。
鸠浅和裴家姐妹待在炼狱山谷,教授着她们凤舞的要领。
只见裴三千对待修炼极其郑重,基本有哪里不懂就问,事无巨细,非常详尽。
反观裴青丝,她就一直处于听的状态,时不时皱皱眉头。
鸠浅看出了两者对待修行的区别。
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不同样子的人都站在他们应在的境界里。
“你确定是这个姿势吗?怎么这么丑?裴三千觉得有些奇怪,问向鸠浅。
鸠浅原本在想事情,回头一看。
只见裴三千金鸡独立,另外一只脚外伸,两只手一手前伸,一手上指。
是凤舞起势应有的样子。
鸠浅回过了头,他并不感觉到哪里丑。
“嫌丑别练啊。再丑有你被敌人一脚撂倒踩在地上丑吗?”
不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丑字,鸠浅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
鸠浅记得,那个男人对凤舞极其看重,他甚至对其作出了凤舞应是‘上古遗传的神法’的评价。
上古神法,这四个字鸠浅目前就只听到那个男人一个人说过。
身法招式万千,他别的全都不屑一顾,只选择了这个教与鸠浅。
你说丑?
鸠浅可不答应。
一句话呛得裴三千神色尴尬,鸠浅话里的不快显而易见。
关于鸠浅背后的事情,裴三千虽然已经跟随了一路,但是除了知道鸠浅他是从长生林里走出之外,其他的也算是知之甚少了。
“我不是有意的。”裴三千极其罕见地向鸠浅主动低头。
“嗯,我原谅你了。”鸠浅随口一答,说这话时明显不走心。
但是,裴三千对此却没有了办法。
只好悻悻地在一边,独自修炼。
凤舞之中有一个名为凤展的动作是:左掌前伸贴地,右手手背贴胸,整个人上半身下压贴向大地,两腿微屈,背耸起,成进攻姿态。
此时,两姐妹差不多做到了这一式。
在她们照做之时,发觉到了异样。
做这个姿势,某个部位要翘起来,这对于女子而言极其不雅。
于是,裴三千咬了咬嘴唇。
“鸠浅,你教教我们吧。”
相比平时,裴三千的语气温柔了太多。
鸠浅有些惊异,这是求我教你?
这不像你呀。
“快要打仗了,我们估计会上战场。”裴三千接着说。
鸠浅皱了下眉头,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我们想活下来,所以现在能变强一点就变强一点。”
“算…”我求你了,后面的四个字被鸠浅打断。
“怕死就不要上啊,你现在修为这么高了,早日置身事外抽离战场,没人会为难你的。”
鸠浅心说,虽说你战斗力不高,但是想活其实还是很容易的。
裴三千抿了抿嘴,正如她不懂鸠浅的过去,鸠浅也不懂裴家的立场。
让她弃主而逃,裴三千是做不到的。
“女帝以前就像我们的姐姐一样,你会面对危难丢下你的亲人吗?”裴三千停下了动作,坐在了原地。
四监司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嘱咐了她们,尽快回宫。
“最好的情况是女帝也不打,你能劝她吗?”鸠浅知道裴三千的为难之处,他也不想以后看到二哥齐一与秦微凉战场上兵戎相见。
“西秦作为臣子,西秦反了,君王该如何坐视不理?”
任由反贼取而代之吗?
裴三千觉得鸠浅在开玩笑。
“打就会死人。”鸠浅接着说,“冲在前面的死得最快。”
“不打也会死,你看齐一门的两位北墙来的师兄…”裴三千有些难过。
相比于那些一言可以定人生死,定天地归属的人来说,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朝夕可死的小角色,小卒子。
即使,她的修为此时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但是,这也只代表她一个人能跑掉,而她还有国家,还有形似亲人的君主。
她们怎么跑?
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跑得了肉体,跑不了心。
“我问一件事。”鸠浅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