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鸠浅一路狂奔未曾回头,他不曾知道,在他前脚离开奈何桥的一瞬间,奈何桥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破败,老旧,有些地方被风化变成了一吹即落的粉末。
桥头的地方,两具白骨相依偎,上面长满了青苔,仿佛此间已经历经了千百年,饱受了风霜雨打… …
鸠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齐一门。
他要去问老师,为什么要派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真是太过分了。
鸠浅很生气,生气到忘记了齐一门范围内不许飞行的软规矩。
直接从天而降,落在老先生的小院里,竹屋前。
但是,当鸠浅落地时,他发现老人正在院中等候。
院中有个石桌,桌上有一杯茶。
观其气息袅袅,是刚泡好不久的。
老人自己端着一杯,显然,这一杯是给鸠浅准备的。
“多谢。”
不等鸠浅发难,老人这般说道。
“少装模作样,你说,你为什么要派我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
鸠浅气急败坏,刚才真是危机万分,他想想就一阵胆寒。
万一自己死在了奈何桥,真是都没有人会知道。
鸠浅扳着个小脸,委屈得脸色通红。
老人若有其事地站起身,像鸠浅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这次拜托小兄弟去,其实也是万不得已。”
“万不得已个屁,就是危险你才派我去的。”
你都不派门人弟子去,奈何桥差点成了我的奈何桥,一去就是往生。
鸠浅心里很愤怒。
老人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其实除了你,我们无法踏上奈何桥。”
“什么意思?”鸠浅还是无法理解。
老人像是哄小孩似的将茶端到鸠浅手上,说道:“你先消消气,坐下说,老朽保证解释得清清楚楚。”
鸠浅闻言平静了一些:“那你说,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鸠浅看着老人的胡子,心里恶狠狠地想到我第一步就是拔光你的胡子。
老人轻轻一笑,抚须道:“兄弟可曾知道奈何桥为何存在于世间?”
鸠浅摇了摇头,伸手给老人一个暴栗:“少废话,快说。我告诉你我很生气,哼!”
院外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老人揉了揉脑袋,有点疼:“因为他们无法往生。”
鸠浅眉头一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人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可以超度他们。”
“我超度他们?我又不是和尚!你是在忽悠我吧,老头儿你信不信我超度你。”越听越不靠谱,鸠浅跳起来就是对着老人又一个暴栗。
“诶,小浅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老师动手!”
院外,齐一再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了,气得要翻墙进来,被烟尽雨拉了下去。
“息怒,息怒…”烟尽雨拉住了正欲暴走的齐一。
老人被个娃娃连敲了两下脑袋,心里很是郁闷。
谁会知道,人镜激动起来话都没听完就动手呢?
老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兄弟,你知道何为人镜吗?”
“人镜?这是什么?”鸠浅没有听说过,猜测道,“是不是五行之体?”
老人摇摇头:“人镜是一类人。”
鸠浅等待老人继续说下去,老人又端起了茶。
鸠浅一把把茶杯拍飞出院子,刚好落在众人的头上。
齐一摸着一头茶水,面无表情。
“冷静,冷静!”烟尽雨用力地将齐一摁在原地,不准他跳出去。
老人没法子,说道:“这类人万中无一,每隔一段时间世间就会出现一个。”
鸠浅何等聪慧,马上就猜到了老人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人镜?”
“是的。”老人欣慰地点点头。
“那又怎么样?这跟我差点死了有关系吗?”鸠浅还是想不出这其中的联系在哪里,开始对着老人摩拳擦掌。
鸠浅想好了,只要老头儿再不给个理由,他就立马把他的胡子拔光光。
“人镜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说只有你去,才能请来他们。”
老人看着鸠浅,鸠浅的眼睛在他眼中变得异常深邃,全然没了之前的澄澈,暗暗心道:奈何桥的两位已经来了。
听到老人的话,鸠浅开始回想起奈河桥上发生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慢慢地,鸠浅闭上了眼睛。
鸠浅一个人坐在那里,好似入定,老人端起石桌上那杯原本给鸠浅准备的茶,喝了一口,起身离开了小院。
在老人离开小院的一刹那,众人围了上来。
老人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摆了摆手:“不要打扰他。”
然后,老人像赶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