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仙凡殊途,你们还想创造殊途,你们这就不对。”
极差,极俗。
鸠浅作出评价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是人间正道巨擎提出的假设。
“假设只是假设,为何还有不对的?”谈何易随口问道,其实心里在咀嚼鸠浅前面的话。
“假设的诞生,我觉得是因为做出假设之人希望此事变成现实,而不是单单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念想。瞎假设,一旦成为现实,只会伤人伤已,大错特错。”
鸠浅很生气,鸠横日落对他说过,有意制造殊途的人都该死!
“而且,大错之下,不管后面赋予的情感有多么正确,其实都是错的。所以,你们的假设,就是悲剧,就是空谈,成为现实也不可能达到你们最初的想法。”
“做梦还是得往好了做,你们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教别人做噩梦呢?人生很苦了,你们若是自认为作为人族向导,你们要做的事是带给人族生的希望,生活得更好的希望,明白么?”
不知不觉,鸠浅在告诫他们。
白衣和光头皆不说话,三人行,突然变成了一家在言。
看着两人望着他,鸠浅才意识到自己有感而发,在这两个人族巨擎面前讲了好大一通,顿时有些尴尬。
班门弄斧?
哎呀,又吹牛了。
鸠浅心里有些难过,不舒服,他记起秦微凉曾经告诉过他,男子汉说话若总是胡吹海夸,乱绉一气,就会显得此人浮夸,不稳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口若悬河约等于大嘴巴,是不好的性格。
鸠浅挠了挠头,趁他们还没有想到要去责怪他的口无遮拦,无声地嘿嘿一笑,赶紧拍拍屁股溜到了一边。
待到鸠浅走后,出身于齐一门和风雪庵中的两位相视一眼,然后沉思良久,最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说道:“受益匪浅。”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孩子,真不愧是人中之镜。乱世之中,于红尘里行走的人镜,太过珍稀,我都迫不及待想见到他身着白衣的样子了。”谈何易有了打算,他要把鸠浅送到齐一门去。
“尾猴,还请不要自误,更不要误人。”行路难不同意。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害他?我保护他还来不及呢,你难道不知道齐一门唯才是举,最爱惜世间的人才么?”谈何易在北墙边有个名字,尾猴。
“我不是担心齐一门会对他有心加害,只怕你们无心之失会害了他呀。”光头和尚语重心长,颇有些眼见良才美玉要被糟蹋,自己又无可奈何的惋惜与遗憾。
“还请详解!”谈何易学了和尚的语气,问了一句。
“以史为镜,方知兴替。”
“再详解,我不想于此紧要关头去花费时间感悟。”哪怕,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悟出来。
“纵观人镜现世,他们可有过好下场?”
“下场何谓好?何谓不好?”
“最少活过应有岁月的大半,不为人毁,方是好。”
“这个怕是说不准吧?”
“准的。世间人照镜子,不管镜中人多丑陋,他们都不会痛恨将脸凑到镜子前面的自己,而只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痛下狠手,砸了镜子。莫高看了人心啊,尾猴。”
关于这点,行路难可谓是感同身受,他行走人间已经见过了太多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
你救他的命,他要你的命!
“屠狗,也请你不要低估了人心。齐一门中白衣过处,皆是问心无愧。”谈何易对人心很有希望。
和尚在北墙边的名字叫做,屠狗!
行路难自问已经走过了世间几百载风雪路,不忍心告诉身前的白衣你们那样的人其实是极少数。
少到有人穷其一生都遇不到一个。
“罢了罢了,不争也罢,我只求那风雪庵中僧人运气好些,不要总是救了他人的同时也撞破了他人的秘密,最后救了人反而被人灭口。”说到这里,和尚流露出伤悲。
“还请节哀。我佛慈悲,风雪庵功德无量。”谈何易顺势安慰。
“尾猴何必欺骗于我?
齐一门出了名的不信轮回,只信因果教诲,根本心中无佛,又何苦要为了劝慰一个行路艰难的僧人而违背自己心中所信呢?
你忘了先前人镜所指出的齐一门白衣所束么?还请不要无端施舍怜悯。”
行路难表示,你做好自己,我不需要安慰。
“我在齐一门时,残酷的东西见了太多,习惯了打些善意的诳语,屠狗见谅。”书生嘴中侃侃而谈,大多都是谎话。
“罢了罢了,齐一门白衣束梦之人皆是傲骨铮铮,顶天立地,也不比风雪庵赤脚走在滚烫的石头上容易。”
“世间事,谈何容易啊。”谈何易想,这大概就是恩师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的用意了吧?
“听你这样感叹,我突然明白了为何那孩子更喜欢长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