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说,毕竟鸠浅和我都将之挂念于心。”
“对呀,对呀。”鸠浅附和。
“简单来说。言公卿和我们一样,都是拜神侯之外的人。”烟尽雨平静说道。
“外人?他们不是千百年前是一家么?”
“他们得知了拜神侯覆灭,其实并不悲伤。真正为拜神侯难过的,或许真的只有拜小月一个。”烟尽雨有些难过。
“并不悲伤,此话怎讲?”齐一皱眉思索。
“就是他们首先不是追查事实真相,安慰幸存者,而且追责,追旁人之责。”一旁沉默不语良久的印刻刀师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流太过于墨迹,开口总结了一句,说道。
齐一何等机智?
印刻刀师一点,他就瞬间明了,心有不悦。
“他们居然先怪罪于大哥?”齐一觉得匪夷所思,其实袖手旁观,现在难道不应该询问凶手吗?
“何止,连老夫这个不出门的人都有人看不顺眼。”印刻刀师心道,你太小看了那些人,怪罪于你大哥算什么?
“连累了师父,实在抱歉。”烟尽雨本不知道印刻刀师也遭嫌隙,此时得知有些愧疚。
他的袖手旁观,从始至终都与印刻刀师无关。
拜神侯等人后来说的话,鸠浅等人都听见,所以此时有些愤懑。
“屁话,我在东楚本来就只有一个朋友。世间人非友即敌,得此照顾都是人间常事,你道什么歉?”印刻刀师一摸胡子,心中反而因为烟尽雨的致歉生出了一丝不快。
“所以说,其实言公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鸠浅拳头紧握,吱吱作响,愤然出声,很明显对此十分不满。
呸,亏我刚才还指望他们帮助小月姐。
鸠浅顿时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就像是刚才舔了一口山羊拉出的粑粑。
“言公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天下排名前八的宗门,除了风雪庵和齐一门,其他的宗派哪个没有吃过人肉,饮过人血?”
言青木轻轻的靠住齐一的的手臂,开口附和了一句。
本来,言青木觉得西秦的名声不错,极少有听闻西秦之前越过边境滥杀无辜。
但是,此次拜神侯一事之后,西秦也脏了。如今,干净的宗门就只剩下风雪庵和齐一门了。
“此事就先这样吧。”烟尽雨知道拜小月不会跟自己走,或许在她眼里,言公卿比他更值得信赖。
“那我们不管小月姐啦?”鸠浅心里还挂记着大嫂子,出声问道。
“她做出了决定,我们管不了了。”烟尽雨眉头极其微小的一紧,然后展开,说道。
“哎,搞成这样,都只能怪西秦挑动了屠刀。”印刻刀师说了句心里话,无奈至极。
“那拜神侯,到底伤亡有多重?”齐一先前听烟尽雨提过寥寥数语,但是还是不够明白,此时再次问道。
“那时人在内门当中的,从拜孤神到几岁孩童,拜神侯全军覆没,除了拜小月一个未留。”烟尽雨平淡的讲出这句话,听不出他的悲喜。
齐一心头闪出一丝疑问,为什么刚好留了一个?
活下的人到底真是幸存者,还是有意为之,当作下一次的祸源?
想不明白,齐一知道这种问题,此时解不开,答案在未来。
“所以,就是西秦把拜神侯直接全吃了?那言公卿怎么可能胜得过西秦?”
明摆着毫无胜算的仗,言公卿还会打吗?
报仇彻底没戏,鸠浅说完这话就对言公卿失望透顶。
他记得,好像刚才有个人认了言公卿和拜神侯之间的关系。
敢情,都是骗人的。
鸠浅心里的恶心,到了此时又多了一分。
突然,言青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看别人一个一个死去,是不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她望着自己眼前的虚空,忽然一问,不知道在问谁。
但是,此情此景,不只是众人,就连烟尽雨都肯定以为她在问他。
于是,烟尽雨回忆起他那时的煎熬,回答:“不是,我很痛苦。”
“不,我觉得他们看得很痛快。”
言青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知道她在说谁。只是,她言语间,无意散出的杀气,很是有些瘆人。
鸠浅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神色漠然的鸟儿姐,觉得有些陌生。
齐一不知道言青木为何如此难过,但是知道她现在情绪极其不好,所以没有多问,任由她抱住自己的手臂,没有出声。
虽然,齐一知道她背负了家族的恩赐,尚有未完成的亲事在身。
“或许,我当时死战就好了。”烟尽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死战,或许还有机会让拜神侯活下一部分人呢?
心情低落的时候,不管是谁,都是变得天真而又感性。
烟尽雨也不例外。
“屁话。”印刻刀师重重地骂了一句,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