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们惜命,灭宗,不可能不可能……”
女帝头戴平天冠,浑身上下金色辉煌,处处透露着贵族的气质,但是此时却像个农村邻家女孩儿一样,遇到了不敢置信之事,小脑袋摇个不停。
……
北墙,逆流光之上。
墨海的初代皇帝,初帝悬空而坐。
忽然,一道流光化作一道书信,飞掠而来,落到了他的前方。
初帝轻轻摇晃开额前的银色发丝,伸出温玉一般晶莹剔透的手,轻轻接着书信。
他打开一看,没有任何表情,随手起火焚光,将灰丢到了一边。
三息之后,一个身着白衣的长须老者,出现在他的身旁,俯身相问:
“初帝,可曾得到了消息?”
“嗯,你挑几个人送回去,保住齐一门。”
“这……”白衣老者有些迟疑。
“我意已决,你挑人。”初帝心说我是下达命令,又不是和你商量。
“可是北墙这边……”但是,白衣老者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缺几个人几年无伤大雅,待到风雨停歇了,再让他们赶过来!”说完,初帝不想再和他商量,轻轻摆了摆手。
老人叹了口气,轻飘飘的离去。
北海已经是漫天飞雪,按一般道理来说,这种季节,很多动物都在睡觉,最不可能胡乱瞎跑。
但是,初帝不能睡觉。
不仅不能睡觉,盹儿都不能打,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盯死那些畜牲。
他要时时刻刻警惕着北方,他不想再次看到那云雾之中,又突然出现一个妖兽,在他眼皮底下一头撞破危墙。
就在这时,秦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从远处踏空跑了过来。
“我刚才听到齐方那小子说我西秦把拜神侯灭了?是不是真的?”秦贺哈哈大笑,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初帝一见他跑过来,就满头黑线,心烦透顶。
“怎么?初帝,你不会不知道吧?”秦贺见初帝不搭理他,顿时反问。
“我知道,你后人干得好。”初帝不仅不怒,反而夸奖西秦,说道。
“你可拉倒吧,你这么爱你的子民,就别说反话隔应我了。”秦贺可不是无脑之辈,瞬间收敛了笑容。
“哼,我现在,只爱听话的子民。”初帝冷哼一声,冰冷着语气,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儿?”秦贺试探着问道,他不希望西秦损失太重,虽然这次是西秦动的屠刀。
“西秦这次杀了大概几万人,念在初犯,我不打算管。”初帝静静的看着北边的云雾,心道,我能怎么样呢?我又走不开!
初帝虽然不曾多说,但是他记得,拜神侯自从创建门派以来,从来没向北墙派来过一个人。
初帝不打算庇护他们,一群狗东西,死了算了。
反正他们活着也于人间也无益处!
“好兄弟,多谢。”
秦贺很开心,大力地一拍初帝的肩膀,不料这一下直接把初帝给拍进了下方的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你,混账!”初帝脸色惊变,发出一声怒吼,赶快跃上高空,却发现天上没了秦贺踪影。
……
拜神侯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此事是西秦所为。
甚至,有些人,他们获得消息的来源还是拜神侯中的人。
拜神侯的那些外门弟子,在万雷山下赚的是盆满钵满,于人间流连了几十日后,终于回到了宗门。
他们当时还以为来错了地方,直到最后他们确信此处新田就是拜神侯,有些人立马就崩溃了,当场就痛不欲生地号啕大哭。
消息越不灵通的小宗小派,就越是会被一叶障目。
他们和拜神侯的那些外门弟子一个想法,把墨海排的上号的势力都考虑了一遍,最后将杀业都归罪于了长歌当欢。
毕竟,拜神侯地理位置极南,齐一门有心无力,况且与拜神侯往日无旧恨,近日无新仇,排除。
风雪庵,从不杀人,排除。
阴阳道,在北洛,几百年都不出来活动,排除。
西秦,太远了,排除。
言公卿,遗孤,皆敌不过拜神侯,排除。
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长歌当欢。
长歌当欢不仅墨海排名第二,在拜神侯之前,而且他们还是一个刺客组织。
长歌当欢的刺客动手,杀人够快,手段够狠,行事够果决,而且杀人之余夺财是常事。
杀人就是他们吃饭的行业,长歌当欢的人,搞出什么样的滔天杀业,都属于正常。
所以,他们一番严密的分析后。总结出了他们认为绝对正确的结论,并且不寒而栗的同时也洋洋自得。
好像,被他们撞破了天大的秘密。
最奇怪的是,他们好似根本不畏惧长歌当欢的报复,或者是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提不起长歌当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