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于生财城逗留了两日,全是因为裴三千的伤居然两日才恢复。
“同为凡上境界,你比起我大哥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鸠浅站着说话不腰疼,吹捧自己人起来毫不嘴软。
裴家姐妹相互搀扶,对鸠浅的嘲讽,熟视无睹,她们心里默念:不在意就不用生气。
鸠浅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裴家姐妹吊在他身后。
如果眼神真能变成锋利的刻刀,此时鸠浅的后背上应该插满了刀子。
一路上,裴三千捂着脸,眼神阴毒,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的可恶男子。
昨日夜里,裴三千醒来之时。
这个男人枕在妹妹的腰上,蹄子极其自然得搭在裴青丝的臀上,睡得香甜。
口水挂在嘴角,月色下看像个晶莹的露珠。
而自己被丢在了冰冷的地上,随便动一下腰就像断掉一般疼痛入骨。
生怕男人对自己妹妹图谋不顾,于是裴三千硬是挺着腰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鸠浅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日,裴三千发觉自己可以勉强站直身体时,手一摸脸蛋,就感觉在摸一块大饼。
照了一下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裴三千顿时如疯似魔,嘶声厉喊。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一整个上午,裴三千重复着这一句辱骂,直到鸠浅听烦了,竖起拳头,她才罢休。
裴青丝瞧着姐姐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庞,看着得意的鸠浅,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打人不打脸,打女人更不能打脸。
前天那一顿揍里,裴三千记得自己挨揍的时候是护好了脸颊的。
……
鸠浅闲来无事,请那个无门无派的野修吃了碗酒,趁着他喝酒的功夫讨教了不少事。
那平一洛也是够意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鸠浅问什么就答什么,两人可谓是言谈甚欢。
原本是闲庭漫步,鸠浅这次算是有了目的地。
距离生财城不远的地宝城便是鸠浅想去的地方,他打算去那里买株草。
他们还没入城,便遇到一个一脸媚笑的胖子拦在路上,他自称是地宝阁迎接远客的侍者,三言两语之间便把鸠浅三人唤为坐上之宾。
胖子一路上滔滔不绝的向他们讲述,有关城里的一切事情,激情澎湃,鸠浅都没好意思打断他。
本来乘土浪便可以一浪进城的三人,因为这个胖子,停在了离城尚有一里的大路上。
不远处,一伙人围着一伙人,鸠浅很好奇,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
“他们是在干什么?”
鸠浅指着那伙人,心生疑问,问身旁谄媚的胖子。
“大人,这些事情平日里时有发生,还是不要为此费心了?”
胖子低眉顺眼,说话毕恭毕敬。
“此话怎讲?”鸠浅不解,难道到处都是强取豪夺?
“大人有所不知,这一伙截道的是我们拜神候的外门弟子,而那被围住的是遗孤的人,我们两宗派由上到下,这些年本就大小摩擦不断。
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他想告诉眼前的大人,不过是抢一块石头,都是平常事。
“你们拜神候的人平时就是这样做事的?以多欺少?”
“大人啊,小的知道您几位菩萨心肠,可是,这事儿真的不能管呀。
实不相瞒,我就是拜神候宗外门的首席大弟子。
这事是上头直接派给我的任务,这次围堵也算得上是我一手安排的,若是最后上头见不到东西,要拿我们试问的。”
谄媚的胖子大惊失色,他有预感这个涉世未深的富家少爷可能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既然是你安排的,你就直接让他们住手,不然待会我动手制止,你们又得多受一些皮肉之苦。”
鸠浅很不喜欢看到别人以多欺少。
“这个,”谄媚的笑脸上露出难色,“小的想问一句,大人可是认得这些遗孤里的人。”
他想确认这些人是不是真的跟眼前的公子有关,真是有还好,一切推给上面的人去处理。
若是没有,当真放走了他们,最后肯定是自己担负责任。
“不认识,只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罢了。”
鸠浅心道,我他么怎么会认识这些人,要是认识早就捶你们了。
“这,大人这,实在不是我们以多欺少,我们的目的也只是拿到东西,并不是真的要赶尽杀绝,只是他们非不肯松手,我们只好行如此手段。”
谄媚的胖子还在挣扎,犹犹豫豫,眼珠不停转动,试图想到什么两全的主意。
“要我说你们拜神候的人真是厚颜无耻,摆明的事情你们还要狡辩。”鸠浅有些不耐烦。
“呵呵,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跟他们非亲非故,突然一句话,就要我下如此命令。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