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要躲避不及,鸠浅只能拼命后倾,以求能够及时避开。
但是距离实在太短,被划中最少就是身上一道深口,搞不好如果长歌左摇挥剑力量太大,自己被一剑就给分了尸。
不过好在他腰板好,下得快,鸠浅目睹这一剑贴着自己的鼻尖而过,倘若自己再晚上一丝一毫,这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削掉自己的鼻子。
这才只有随意的两招,就如此惊险,再任由这般往下走,自己的结果定然是身死道消。
不行,得打先手,鸠浅暗道。
于是,鸠浅调动起身体里的灵力,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毫无灵力波动。
难道是这雨?
百思不得其解,鸠浅原本下仰的姿势立马翻身用指点撑土地,顺势用掌心摁住大地。
曲肘借力,使得自己与长歌左摇拉开一点距离。
稍作休息是行不通的,鸠浅知道对战比自己强的对手一定要先手。
而且必须一鼓作气,压住对方的气势,在别人一直出于接招应对的状态,如此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
当然,前提是虽然分了伯仲,但不能大分径庭。
长歌当欢,当欢雨,当欢歌,当欢玉面绮罗,当欢生死契阔,当欢苦日去多。
有人说长歌当欢的创立者是个一肚子酸酸水的文人,那整个长歌当欢的顶上风月,大概就在这句流传千百年的话里了。
李青月舍了道法,对每个对手无论强弱皆是邀歌借雨,雨一阵,禁万法。
实在是难得的舍本逐末。
李青月记得,在遥远的从前,有个稚嫩的姑娘指着自己的鼻子边哭边骂。
具体缘由时日太久大概已经记不得,大抵就是控诉自己恃强凌弱,世间没有公平可言。
从那以后,李青月给每个人予以公平,这一给就是几百年。
然而就是堪堪体术,该死的人也一个都没少死。
反之,拔萝卜带泥,泥人儿们也觉得自己是盘菜,上赶着往刀下钻,用血帮着洗剑。
鸠浅抛开防守,放手一搏,主动出击。起身舞剑,明明被禁了万千道法,鸠浅的身边竟然也舞出了千万剑影。
李青月见状睁大了双眼,眉头一锁,似是在脑中回忆着什么。
忽然,长歌左摇爽朗一笑,道:“果然后起之秀秀于旧林,好,我今日来试试,你这纯纯武学能将剑耍到什么程度。”
他心里出现了好久未曾出现过的激动和兴奋,没想到今日之战竟然能一了百多年来萦绕在他心头的一桩心愿。
纯粹武学,世间愿意修习此道之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得酣畅的战一场。
就在李青月战意愈发浓烈的时候,双手挥剑快出幻影的鸠浅也已经跻身眼前。
身前千百万剑,只有一剑实,万剑虚。
李青月双眼微微眯起。
他心头响起一句:那家伙的孩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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