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女私情,不顾自己的性命,值得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顶多惋惜一会儿。”
这个男人就是说不通,猪脑子,秦微凉很气恼。
“但是你死了,我就不只是惋惜了。”鸠浅嬉皮笑脸,“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你非要把自己逼到走投无路的绝境?”秦微凉说。
“绝境我遇到过好多次了,长生林里都活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保护你回趟家吗,很简单的。”
鸠浅不以为然,仿佛他现在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一直在想为何一路上这么多伏击我的人,现在看到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大概猜到原因了。”秦微凉早就发现此次情况不一般。
鸠浅心里咯了一下,心怀忐忑的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一定与我兄长有关。”秦微凉双目直视鸠浅,目光侵略而又撩人,使得鸠浅刹那失神。
“你都知道啦?你的手下说的都是骗你的。”鸠浅很紧张,惊慌失措。
“什么手下?”秦微凉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继续追问。
“啊?”心知自己说漏了嘴,鸠浅连忙补救,“没啥,你知道了什么?”
鸠浅也在小心翼翼的询问,想从秦微凉口里得知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西秦的事,知道得多死得快。”秦微凉好言相劝。
应该是公子世家被兄长灭了,秦微凉心里轻轻的为那些死去的无辜可怜人默哀。
秦微凉心想,若是兄长事成,一日左右的时间应该也能让斥候追上自己,为何这个时候还没见到西秦的人来向自己传递消息,难不成兄长失手了?
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不安,秦微凉静静地看着鸠浅,希望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
“好好,我不问就是。”
鸠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身前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安静的冬夜,鸠浅慌乱的心里打着鼓,害怕自己露出的什么蛛丝马迹。
鸠浅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从刚才自己要求他离去开始就一直挂在脸上,秦微凉分辨不出他为何如此慌乱,但是神色紧张总是有来由的。
于是,思虑良久,秦微凉还是选择问个明白,她相信他不会骗她。
至于为什么相信,大概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
“接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道了吗?”
就像审问一个犯人的语气,秦微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每次和他说话都会变成这幅光景。
“知道,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女神的命令,鸠浅欢快的接受。
“不要多说打岔。”
秦微凉打断了他的积极,不知道怎么的,秦微凉从心底不喜欢他对她这般上心的态度。
但是别人对你的好,你又得用什么方式完全回绝掉?秦微凉很多时候看着他就心烦。
“嗯嗯。”鸠浅此时就像只得宠的小狗,快乐的点点头。
“你为何跟过来,又为何一定要决意护我至西秦。”
一路上刺客不少,但是真正强者不多,若都是这个程度的截杀,秦微凉可以毫发无伤的回到西秦。
但是明显,鸠浅赶上来,防的并不是这些杂鱼,好似是为了帮助自己化解或者拦下什么真正的危机。
这一点,秦微凉绝对相信自己的预感不会有错。
其实,秦微凉直觉是对的。
这才是第一日,不管来的人是哪方势力,终将是试探虚实,顶多消耗一番西秦公主的体力。
一点儿体力,休息会就好了,无伤大雅。
“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危,我知道后面会有威胁得到你的性命的人会拦在你的归路上,墨海,现在估计只有在西秦境内你才是安全的。”
鸠浅回答得非常慢,可以说是无比谨慎。毕竟一字说岔,结果可能就是毁灭性的。
“刚才我提起我兄长时你为何慌乱?”
终于问到了秦秋,鸠浅心里一慌,云栖手提人头的模样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鸠浅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攥紧了隐于袖中的双拳。
秦微凉目光何等尖锐,就在自己问出的一刹那,便捕捉到了鸠浅面色的微小变化,还看到鸠浅身体不自在的轻晃了一下。
虽是夜色暗沉,但是对于一个凡上修士来说,这些终究还是能看见。
秦微凉厉声喝道:“还不快说,从实招来。”
这个时候,秦微凉心底出现个极其可怕的念头,使得她心神不宁。
人总是向往令自己害怕的事物,比如深渊,明知坠入便不得生还,依然还是有人挺着胆子,一直探头往下望。
或许,因恐惧而生的战栗,也是一种让人着迷的快感?
“因为你兄长秦秋在皇城与逍遥监打起来了,你知道的,逍遥监护国,这就说明西秦和墨海现在势同水火,你前脚走我怕你不知道情况,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