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慕容婉的声音激动到颤抖。
仿佛灵魂最柔软最隐秘的部分被人血淋淋的剖开,坚硬而虚假的外壳被无情击碎,在一种麻木而虚假的生活中久了,往往会让人忘记自己真实的样子。
她觉得老太就是一个魔鬼,一个窥透了人心和世间百态的魔鬼!
“我老人家了解你是你的荣幸,”老太自信的说道,“为我老人家做事也是你的荣幸。”
“可你自己又能从这场游戏中得到什么?难道只是玩弄别人的乐趣?”慕容婉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也正是屠娇娇的疑惑。
像老太这种人,绝不可能干出对自己毫无用处的无聊的事情来。
“很简单,我老人家只是想做一个局考验一下儿傅小楼,”老太道,”让一个朝廷鹰犬为我做事可不容易,如果他不能机智的与独孤浪周旋,就不配做我老人家的帮手。“
傅小楼!
屠娇娇和慕容婉当然对这个人耳熟能详。
毕竟傅小楼已算是四大名捕中硕果仅存的两位名捕之一了。
傅小楼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老太为何要将朝廷名捕也拉扯进这场游戏中来?
慕容婉在这时,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花万树。
不知道那位少言寡语却风度翩翩的绝世公子,会不会来救她?
还是早就将她忘了?
她也羞耻于,自己这时候不是应该想到自己的丈夫慕容燕吗?
慕容燕的风采绝不逊色于花万树,其野心更是要一统武林,成为像顾鸿儒一样名扬天下的领袖,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受到许多江湖豪杰追捧的青年高手,为何却偏偏无法让她爱到刻骨铭心爱到难舍难分。
而且正如老太刚才所说的那样,她在被戚威劫持走之后,感受到最多的不是恐惧而是解脱。
她的内心是渴望挣脱家庭这道樊笼的。
第二天,独孤浪果然来到了金乌镇,来到了赏春楼。
这人三十多岁,果然就如同江湖传说的那样,一幅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落拓的样子。
这人随随便便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蓝袍子,随随便便挎着一柄没有剑鞘的木制长剑。
他的眼睛也正像常年沉醉很少清醒的酒鬼一样,混沌、浑浊,缺少光彩。
他的身材既不魁梧高大,相貌也不够英俊潇洒,就是仍在人群中很难找到的那种人,却成了江湖中一段传奇,一位名副其实的绝代剑客。
也正因为他的相貌普通,使得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也不会有年轻气盛的少年剑客找他的麻烦。
在江湖中,你要想成名,就得打败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踏着他们的肩膀和脊梁走上人生的巅峰。
故此每个名人随时都会面临着后辈,或者名气不如自己的高手的挑战,一旦卫冕失败,就得摘下自己的王冠,甚至丢掉自己的生命。
独孤浪的普通,使他少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麻烦,他最大的兴趣并不是杀人和斗剑。
人间有那么多有趣而刺激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打打杀杀上?
他最初好斗,只是为了搏出名声而已,如今他已得到了名声,正是依靠这名声获得乐趣的时候。
“老板娘!我要你们这里的头牌春绮梦,”独孤浪一见老鸨就开门见山的要求道。
赏春楼白天的客人很少。
但这几天等着见春绮梦的客人却很多。
在严寒的冬日,人们的时间好像充足的多。
一见独孤浪这么不客气,旁边立刻有人不乐意了。
“你是哪里来的穷鬼?一个乡巴佬也敢来见春姑娘?还是滚快滚回乡下吃大粪去吧!”一个五大三粗的恶奴冲上来,用手指着独孤浪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还有几个客人斜睨着独孤浪,脸上全都是一幅鄙视嫌弃的神情。
虽然有人提前通知了老鸨今日独孤浪会来,可当老鸨见到独孤浪本人的时候,还是大失所望。
这位就是名动江湖的绝代剑客?怎么看都是一个从穷乡僻壤逃荒出来的庄稼汉。
所以当恶奴羞辱独孤浪的时候,老鸨在一旁保持缄默,她想看看自己会不会真的认错了人?
“这是谁家的狗放出来随便咬人?连主人的腿都要打折!”独孤浪随手一敲那恶奴的脑门,那恶奴竟然眼睁睁看着没能躲开。
“啊!你这穷鬼敢碰老子,害老子今天沾了一身的穷气,看老子不打死你!”那恶奴抡起拳头照着独孤浪的脑袋凶猛砸了下来。
他的身份虽然是个奴才,但一看伸手就知道,此人绝对是个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他保护的主人,也绝对是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
那大人物是个大腹便便,身穿紫袍,头戴紫冠的中年人,他实际的身份是一位封疆大吏,掌握着一方的兵权。
之所以来到边城,也是因为有公务在身经过这里,而这位大人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