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师兄是怎么死的,我们也要先将你拿下再说,”天都老人昂首道,“我们此番千里迢迢到边城,全是为你而来,战败你抓住你,也是光明师兄从下黄山开始就坚定地夙愿,师兄驾鹤西去,这夙愿自然由我兄弟来替他完成。”
“不错!”莲花老人附和道,“况且慕容师兄一向待我弟兄不薄,他有需要我们帮忙做的事,我弟兄也定当竭尽全力。“
”就算不为这些,见到天下第一快刀,我弟兄也不能交臂失之,“天都道。
”可惜你的刀呢?欲攻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用快刀的苏剑,不知道还是不是苏剑?“莲花道。
”所以你们就该等苏剑找到了自己的弯刀再和他一决雌雄,这样才公平!“慕容秀抗议道。
”不必,“苏剑轻轻摇头道,”二老掌中也没有兵器,我们徒手交战,这没什么不公平的,请二老动手吧!“
苏剑很聪明的将自己掌中的钢刀扔到了一边,他这么说,天都和莲花,自然也就不会取出自己的兵刃了。
老实说,如果以普通钢刀对决二老拿手的兵器,苏剑并无绝对取胜的把握。
”好!既然少侠不用兵器,我兄弟又岂能倚仗兵器取胜?“天都和莲花对视一眼,两人不再犹豫,也不再客气,各晃双掌向苏剑扑了上来!
俗话说”地杰人灵“,三老久居黄山苦苦修行,在武功上的造诣均已登峰造极。
而且每个人体悟天地造化之妙,感受不同,灵感各异,在招式上自成一路,又浑然互补,故此三人若同时出手,本已自信天下无敌。
然而如今光明已死,天都和莲花自己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配合,总少了那么一点点缺憾,一时间难以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
但三老每个个体都堪堪已达到完美,就算少了光明,天都和莲花也能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在攻击的时间、方位、角度和力量上,仍旧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全力进攻之下,威力似能移山填海,倒海翻江!
慕容秀已经及时退到大厅角落里。
二老早在进攻之前,身上就已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威压,迫得她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胸腔沉闷,就仿佛随时要爆炸开一般。
所以她不得不退,
既然帮不上苏剑的忙,也绝不能成为苏剑的累赘使他分心。
在慕容秀看来,二老的武功简直太强了!
天都老人的攻击凶猛、彪悍,招式雄奇有如凭地拔起的险峰,掌风呼啸好像海上狂奔的怒涛;莲花的进攻则轻捷如风,飘逸如雪,快如幽灵,掌影纷飞间就好像有一朵莲花在虚空梦幻般开放,又眨眼间幻灭,真的有如神仙一步一生莲,一步一幻灭,但这绽放与幻灭之间,只有他的对手才能体会到隐藏着无穷无尽凶猛的杀机。
两大绝世高手一个如山海横移,一个如雾里幻花,将苏剑死死困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并且使包围圈越缩越小。
慕容秀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就仿佛是一叶悬浮在惊涛骇浪上的孤舟,感觉着险涛恶浪随时都可能将自己吞没,她的眼神充满了惶恐、惊惧和忧虑,却迟迟不愿离开。
天都和莲花已经在极力的收敛着自己的内力,一名武者的内力越高,便越能精准控制自己所消耗的能量,绝不会浪费一分的精力和体力。
饶是这样,慕容秀仍旧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紧迫感,仿佛自己和参与到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当中,灵魂在狂暴的湮灭气浪中嘶吼、挣扎、咆哮和呐喊,身体也如冷风中的木叶瑟瑟发抖,俏脸变得苍白到可怕。
苏剑身处二老强大的进攻当中,就好像一条鱼游走于深海的漩涡,无论大海的海水隐藏着多少凶险,那尾鱼始终顺势而动,自由嬉戏,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也没有被险峰恶浪所击倒。
苏剑并没有急着进攻,他现在伤势严重,体力不足,就算窥破二老的破绽,也无法做到一击奏效。
他必须等二老露出更大的破绽再动手,贸然出击的后果很可能两败俱伤。
苏剑也看得出二老的招式配合几乎接近完美,越打威力越强,百十招之后,他们两个便已将战力提升到了巅峰状态,屋里的桌椅板凳,一旦遭到掌风所催,立刻四下横飞出去化成了齑粉。
要想坐等二老露出明显破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敌人没有破绽,那就必须诱使敌人露出破绽,就好像诸葛亮对付司马懿,你若没有足够的智慧和胆识诱使敌人犯错,那就永远等不到进攻的机会。
尽管二老的进攻凶猛沉重,无孔不入,可当他们进攻苏剑的时候,仍旧有一种无所着力的感觉。
苏剑的身法太过巧妙,他们攻得越急,编织的罗网越密,觉得越来越有把握取胜的时候,苏剑反而躲得越是巧妙,越是难以靠近和击中。
甚至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苏剑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那好像是一种轻蔑,也是一种侮辱,让两个人越打越急,情绪越来越愤怒和暴躁。
实际上,这并不仅仅是苏剑的一种策略,更是一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