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别的事或许能等,这种事,却是万万等不得的,”苏剑认真的说道。
更让花万树气愤的是,他越是尿不出的时候,苏剑反倒越是尿意盎然。
花万树就是想不通:也没看到苏剑喝水喝茶喝酒,这人的尿咋就这么多?
最让肖书逸难以忍受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屋子里明明很宽敞,白香亭为他们准备了两张大床,可苏剑却执意要与他睡在一张床上。
他对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这种事,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
还要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入梦,他怎么能睡得着觉?
“你这人莫非有什么毛病?”本来合衣躺下的花万树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站了起来。
对面有这么一位讨厌的家伙,总是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是守灵一样,让他实在忍无可忍。
“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个女人的,”苏剑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
看来春绮梦的直觉并不准确。
“你以为我是女扮男装的,所以想趁我半夜睡着时,占我便宜是不是?”花万树愤然道。
“我为什么要只对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感兴趣呢?”苏剑反问道。
“因为你本来就有毛病,是个变态!”花万树气得似乎再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苏剑了。
“你虽然不变态,却是个冷血,”苏剑冷笑道。
“我冷血?”花万树一怔。
“你若不冷血,为什么你两个手下都死了,你却表现得无动于衷呢?”苏剑逼问道。
“我白天已经亲手安葬了他们,还能要我怎样?你知道的,江湖人干得都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无论死在何处都是就地掩埋,也无需讲究什么落叶归根的,”花万树语气激动的说道。
“我指的并不是这些,”苏剑道,“你在他们死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悲伤难过,也并不急着追究凶手是谁?这难道不奇怪吗?”
“我早就告诉过他们,来到万剑堂这是非之地,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可他们偏偏不听忠言劝告,我有什么办法?”花万树气哼哼的说道,“他们是我的手下,却并非为我而死,我又为什么要难过?”
“你敢说自己昨晚,没有踏出这房间一步吗?”苏剑逼视着花万树问道。
“为什么不敢?我若出去,或许也早已死在外面了,”花万树冷哼道。
“不管你昨晚有没有出去?今晚是休想出去了,”苏剑有些得意的看着花万树说道。
“你若想只守在我身边,就能将案子查清楚,那真是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与这件事毫无瓜葛!”花万树不停的冷笑。
……
此刻子时已过,正值丑时!
正是一个雄鸡打鸣的时辰,然而万剑堂却是一片死气沉沉,因为雄鸡已经死光了!
忽然外面又传来数声烈马的悲嘶,随即就是一阵人喊马嘶的大乱!
又有人开始屠马了,外面万剑堂的人防守森严,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数十股马队往来奔驰,他们撒开一张大网,企图将凶手一打尽!
可惜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凶手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剑也如青烟般蹿出了屋子,因为又有第二阵屠马的声音响起。
他很清楚,死得也许并不止马匹,还有可能连带着马上的骑士!
苏剑蹿房越脊奔出不远就遇到了薛雷,他正大吼着指挥手下搜查每个院子和角落。
本来应该搞得鸡犬不宁,可惜万剑堂连一只鸡狗也没有了!
薛雷看到苏剑,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就打马匆匆离去。
而苏剑兔起鹘落,身形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朝着东方飞掠而去!
丑时,夜色深沉!
今晚不同于昨夜,繁星如坠,明月如钩!
由于昨夜的暴雨冲刷,使得大草原的空气更加清新凉爽,草地上还有些泥泞。
苏剑的身形如一缕青烟,迎风飞掠,很快就出了万剑堂这片广阔的建筑群,来到了一望无际的荒原。
换做别人在暗夜中很难辨得清方向,可苏剑能!
换做别人也根本做不到夜中视物,可苏剑能!
他十几年刻苦的魔鬼式训练并非白练的,像这种本领,放眼天下,没几个人及得上他。
你若想比别人强,就得能吃别人吃不了的苦,能忍别人忍不了的事。
地上虽然泥泞,但苏剑的双脚,却是连一个泥点都没有沾上。
他的脚只要一粘上草尖,立刻便能提气再次飞掠而起,轻得就像是一片柳叶!
若是轻功达不到“踏雪无痕”“登萍渡水”的至高境界,他是无法追上那个目标的!
没错!他在追一个人!
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人!可苏剑能够感觉得到!
这也是他刻苦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