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
让苏剑心中疑窦丛生。
司马芳龄、花万树,每个人都好像谜一般的存在。
再加上慕容无双和萧二郎等人的惨死,种种迹象都证明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对白香亭的质问,苏剑不想做任何解释。
花万树冷眼旁观,亦是沉默不语。
反正他知道苏剑根本没法子为自己辩解。
花万树一直都希望苏剑死,这个机会他怎肯错过?
“那就恕在下得罪了,”白香亭一挥手道,“这些人毕竟是我白香亭请来的客人,如今不明不白死在万剑堂,我白香亭虽算不上什么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可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苏大侠请到外面去!”
寅时将过,黎明,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日夜交替之际,据说此刻的老虎最为凶猛!
刁斗旗杆上的大旗迎风飘扬,它长盛不衰,永不陨落!
可又有谁能够真的做到这一点?
苏剑与白香亭站在大旗下,两人的衣袂猎猎飘飞,空气中一片肃杀之气。
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花万树冷笑,本来萧二郎是他的手下,如果凶手就是苏剑,为萧二郎报仇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但花万树偏偏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苏剑的对手,才会袖手旁观的?
吕凤鸣想说点儿什么,劝上两句,可终究没有开口。
春绮梦妙目之中流露出兴奋之色,她喜欢看苏剑拔刀。
虽已听说过苏剑的刀如何厉害!可毕竟一次都未亲自观赏过,实在可惜!
雁留声也只是率领着四个侍婢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慕容无双是与他一起来的。
也曾在他大婚的时候,给他送上过一笔可观的贺礼,多少总算有些交情。
可许多江湖人的交情,也正如市井中百姓的交情一样,人一死茶就凉,甚至比寻常百姓更残酷!
云行空眉头紧锁,不知在思考什么?
薛雷的表情更加激动和兴奋,他三番两次想与苏剑交手都被白香亭阻止。
现在,白香亭自己也终于忍无可忍了!
“请拔刀!”即使在生死搏杀时,白香亭依旧是一副君子之风。
“白堂主可曾想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苏剑忽然问道。
“难道你肯说?”白香亭怒道。
“咳!如果白堂主认定了我就是凶手,那至少也要先问问我的同伙是谁?你也说过,凭借一个人的力量,任凶手的刀再利,身法再快,也不可能短时间杀死这么多的人和鸡狗!”苏剑叹了一口气,显得对白香亭的草率非常失望。
“你觉得是我们冤枉了你?”白香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可其他客人全都能证明自己与今晚的血案无关。至于别的凶手,我想苏大侠未必知道,知道了也未必肯说!”
“眼见之事都未必属实,白堂主仅凭他们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们,也未免太草率了吧?”苏剑道,“何况,这件事白堂主为何没有怀疑到自己人身上呢?他们对万剑堂的地形了如指掌,黑夜杀几只鸡狗岂非比我们更容易?”
苏剑的话,引得不少人深有同感,春绮梦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加欣赏和青睐!
“我万剑堂今后绝不会再出叛徒,”白香亭信誓旦旦的说道,“若苏大侠实在不能证明自己,还是尽快动手吧!即便我白香亭倒在你的刀下,也死而无憾!”
“如果我能为白堂主查出真凶呢?”苏剑的话,让白香亭不由得怔住!
“若果真如此,白某感激不尽!”白香亭长长松了一口气。
显然他对与苏剑交手,并将之战胜,并没有很大的信心!
“哼!说得好听,若你跑了,我们又到何处寻你?”听到苏剑的话,薛雷忍不住冷哼道。
“三弟的话语虽粗,却也并非无理取闹,”白香亭沉思道,“可有人愿意为苏大侠担保么?”
“想不到堂堂的万剑堂堂主,居然也学妇人之态,”苏剑冷笑道,“我若是失言寡信之辈,就算有人担保也是多余!”
“何况,我若想走,就绝不会说些多余的废话,万剑堂谁能拦我?”
苏剑并非不想找人担保,可万剑堂请来的这几位客人,又有谁会真心帮他?
他们每个人都在盼着他快点儿死呢!
“我来为他担保!”忽然,随着一道柔美而坚定地声音响起。
灯光下,便现出一位绝代丽人来。
她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翩然于万里云端。
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飘忽若神,更显得清雅绝俗。
姿容秀丽绝伦,实非尘俗中人。
除了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云鬓之外,丽人全身雪白,嫣然一笑。
如异花出胎,新月生晕,风姿卓越,明艳夺魂,娇美难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