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和夏雪儿正要登山。
却从山上抬下来一顶轿子。
抬轿子的两名壮汉一个叫丁忠,一个叫丁诚。
轿子里斜躺着他们的主人。
若不是轿子内空间狭小,高冠儒生早已横躺下来,他受了很重的伤,脸色灰白,气若游丝。
阎王催命,显然这高冠儒生命不久矣。
原来这三人进入倚天山寻宝,发现了一朵天山雪莲,正在三人兴高采烈要爬到高处采摘雪莲的时候,却遭到了黑风寨匪徒的袭击。
“那些王八蛋蛮不讲理,明明是我家主人先发现的雪莲,”丁忠怒道,“可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打,若非偷袭,主人也不至于被那些毛贼伤得这么重。”
“是呀!主人为了保护我们二人不受伤害,拼死与匪徒激斗,虽然勉强逃离了魔爪,可我家主人……咳!”丁诚说着,眼里竟流下了热泪,“若主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兄弟也不活了,一定要去阴间继续服侍他老人家,毕竟主人是为保护我们才惨遭不幸的!”
黑风寨?
苏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鹰三人。
他越来越笃定这三人必定与黑风寨有关。
“少侠不是说可以救我家主人性命吗?若能救活,我兄弟必当重重报答少侠,”丁忠“噗通”一声给苏剑跪下道,“少侠就是我们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不知为何,苏剑看着高冠儒生的伤口却在出神,并未理会丁氏兄弟。
夏雪儿拉了拉苏剑的衣角。
这家伙大话说得太满,牛都快给他吹上天了,现在是不是没辙了?丢人现眼!
“两位的轿子是从哪里来的?”苏剑忽然顾左右而言他,并未急着给高冠儒生疗伤,反而与丁氏兄弟唠起家常来。
“额?”丁忠挠了挠头发有些懵逼,他完全不懂苏剑的意思。
“少侠有所不知,我家主人最爱做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坐轿子,所以我们也是从神鹰集一路抬着主人上山的,”丁诚还机灵一些,似乎明白苏剑是对他们起了疑心,“我们先将轿子藏在入山口隐蔽之处,再步行寻宝,所以主人受伤后,我们也是抬着轿子下山的。”
“你们真的遇到了黑风寨的匪徒?”苏剑又问道。
“少侠这是何意?”丁忠总算明白了苏剑的意思,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家主人危在旦夕,少侠若说无法救治,我兄弟也不会怪你,却尽问些无聊之事做什么?耽搁宝贵的时间。”
夏雪儿在一旁看着暗自好笑,大骗子别再装模作样了好吗?你要不能治就赶紧明言,人家都急得火燎屁股了,你还没事寻开心,小心惹急了人家挨揍!
一想到苏剑挨揍的情景,夏雪儿就莫名开心起来。
“他真是你们的主人?”没想到苏剑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荒谬气人。
“少侠你脑子没病吧?若再无理取闹,小心你项上人头!”丁忠忍无可忍,可即便盛怒之下,丁忠也并未改了称呼,他手握腰间长剑的剑柄,对苏剑怒目而视道,“我数到三,请你立刻在我兄弟面前消失,否则就别怪我丁忠不客气了!一……”
丁忠刚数到一,他的长剑已经出鞘。
只不过是苏剑拔出来的,他夺剑的手法太过巧妙,以至于丁忠的手掌依旧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啊!”丁氏兄弟大惊失色,剑就是剑客的生命。
这人能轻松夺他们的剑,若想要他们的命自也易如反掌。
苏剑手腕一抖,长剑便已刺至高冠儒生的左胸。
夏雪儿和丁氏兄弟都惊呆了。
丁氏兄弟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想杀人的愤怒和冲动。
丁诚的长剑愤然出鞘,可苏剑掌中的长剑蓦地圈转,又将剑插入了丁忠的剑鞘。
而丁诚拔出来的铁剑,居然只剩下了一个剑柄,剑身已留在了他的剑鞘里。
兄弟二人彻底目瞪口呆,甚至连满腔的怒火都骤然消失。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而精准的剑法,简直就好像是在变戏法一样。
“我并没有要杀这位先生的意思,”苏剑微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在实验他左胸上的伤口是不是那柄剑刺出来的?”
啊?
夏雪儿感觉自己脑子有点儿不够使——这家伙疯了吧?你是说刺伤高冠儒生的凶手是丁忠吗?
既然是丁忠,他为什么还要火急火燎的抬着儒生去疗伤?这逻辑狗屁不通呀!
丁忠的脸色却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唐可笑吗?“丁诚冷哼道,”我保证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疯子!“
”本来我也不会怀疑到你们,只不过丁忠的宝剑却不会说谎,我的眼睛也不会看错,这位先生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是用那柄长剑刺出来的,伤口的深浅和用剑的手法完全一致,“苏剑道,”你并非顶尖高手,要想在搏斗中还能刺出如此精准的伤口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