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惯常抱怨,我不是很放在心上。
“明明就很高兴嘛。”
以前爱伦坡的视线总是集中在我和乱步先生的身上,自从成为协会的会长之后,他又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大家都是对侦探小说有着非常热爱的人,创作的热情也异常的高涨。
协会的建立果然如我所愿的让我的粮仓变得丰富起来。
“这就是幸福啊!”我捂着脸感叹。
“这就是你最近完全不动笔的理由吗?”爱伦坡说。
我继续翻着手下的书,顺手拿过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因为最近在计划着其他的事情,所以又变得忙起来了。”
“什么?”
我对他挥了挥手中的书。
“诶?不是协会成员的作品?”
“是织田作先生的书。”
没错,这个慢吞吞产粮的家伙终于又交稿了,我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虽然现在并不算缺粮的状态,但是人作为一种永远不知道满足两个字怎么写的一种生物,在达到某一个目标之后就总是想要的更多。
我盯上了织田作先生。
将脸埋在小浣熊的毛毛里,我闷声说:“虽然侦探小说也很棒,但是只有一种怎么想怎么可怜。”
猛地抬起头,我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协会得扩大才行。”
“玲央?”
对不起了森先生,我要挖你墙角了。
我沉痛的想。
.
“可以哦。”
“……诶?”
坐在港黑首领办公室里,对于森先生毫不犹豫的答应,我惊诧了一下。
森鸥外忍不住吐槽,“港黑也是很可怜的好么,织田先生虽然很强,但是总是出工不出力,而且因为您的缘故,我还不敢对他怎么样,简直是港黑的蛀虫啊,老师!”
“织田作之助他吃港黑的白饭!”
森鸥外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
也没那么夸张的吧。
“行吧,行吧,我这不就把他领走了么。”我安慰着森先生。
其实本来还要征求一下织田作先生的意见的,我也不太确定他是否愿意换个工作,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
他现在的老板早就暗戳戳的想要开除他了。
“说起来,老师,您知道最近的事件吗?”
“什么?”
“似乎有意大利的小黑手党家族潜进了横滨。”
我挑了下眉,“白兰?”
“好像不是他授意的,听说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说到消息,那我可能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冲着我来的?”
“真是如此。”
“需要派中也到您身边去吗?”森鸥外沉声问道。
虽然是问句,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对于当前的港黑来说,是绝对离不开竹西老师的。
而竹西老师……
他看了一眼轻抚着自己手背的少女。
竹西老师,也不会离开他们。
然而,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了。”我回答。
“我不会有事的,森先生。”
直到从森先生的办公室出来,我还在脑内思索着这件事。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传出来的。
但是不论是他,还是我自己,都非常清楚,凭借这个想要在港黑的严密防范中真的对我产生什么伤害,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布下这个局呢?
我想到了保井川。
那也是一个不能对我造成伤害的局。
我仔细的捋清每一件事,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如果将保井川的事件看成是一本书呢?
我逐渐停下脚步,思维飞快的转动着。
陀思妥耶夫斯基布了一场戏给我,如果把这件事转换成书,那么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了一本书给我。
其目的是——
“想要……和我交流吗?”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虽然很奇怪,但是我理解的就是这样。
这个人,向我展示他的思想、他的意识、他的精神世界,然后,对我发出了……邀请?
我的神情逐渐古怪了起来。
正当心情复杂的时候,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向我撞了过来。
“好痛!”
“抱歉!”
坐在地上的是一个小孩子。
有着黑白色的头发,手里抱着一个奇怪的人偶。
我蹲下身,“没事吧?”
“好痛啊!”
他好像真的痛的厉害,但是却没有哭,而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余光扫到了他露出来的手臂,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