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随后也把林小木请进了家门,亲自给苟剑和林小木安排的房间,他们一个比一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平日里穿的比叫花子还要寒酸的少年,居然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公子哥,
这身份真是隐藏的滴水不漏,比他那个灭世之子的帽子还要隐藏的更深几分。
此时此刻,林小木独自地躺在房间里,思考着一系列的烦心的事,这么多天也没有和师父联系了,要是让师父知道自己帮助灭世之子,该会是何种后果?
废除全身修为逐出仙宗?还是直接就地正法?她还真不知道。
至少她非常清楚在清风山上的十年时间里,师父带她犹如亲女儿一般,关心又严厉。
她既不想辜负师父这十年的教诲,更不想看见任何人伤害墨泪,此时她非常矛盾,心情非常沮丧。
前些日听闻仙宗遭受袭击,她居然还有一些暗自庆幸。至少师父的注意力不会完全集中在她身上,她就还可以在山下多逗留一会儿。
可时间总会过去,迟早有一天还是要回精舍仙宗,至少为了墨泪也该回去。
墨泪的所谓身份已经得到了确定,依照师父的性格,肯定会派人下山为民除害,而作为众门派之首,师父一旦做出决定,其他门派必定跟随。
到那时,可真是神仙都难救他,她必须要上山好好向师父解释一番——墨泪不是坏人,更不是灭世之子。
悄悄的和苟剑做了一个约定,与墨泪简单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墨泪心中除了有一丝不舍,其余的都是满满的欣慰,这个傻姑娘前途无量,一旦跟着自己瞎混,没准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
苟剑也乐的开心享受的躺在大床上,看着这偌大豪华的房间,不时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偶尔还偷偷摸摸的向胸口里面藏东西。
一看就是贼值钱的样子,不拿白不拿,刚刚放进胸口,又一脸沮丧的放出来,作为好汉怎么能做偷鸡摸狗的事呢?
殊不知墨泪站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一举一动,看着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的苟剑,笑着道:“拿吧拿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话刚出口,苟剑啊的一声吓得魂都丢了半条,看向房门口的墨泪,尴尬道:“我就随便看看,真没想拿。”
墨泪笑着道:“随便拿,这些东西都老值钱了。”
苟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他一眼,看着他穿着一身华服,真有一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像是猴子穿的衣服一样,看起来格外别扭。
墨泪忽然把房门关上,悄悄的说道:“今晚准备离开,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这房子里面的东西随便你拿。”
苟剑有点失落,沮丧道:“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墨泪对这个有时候傻的可怜有时候聪明到搞笑的苟剑,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苦口婆心道:“我也走,留在这里干嘛?只会给我爹娘带来危险。”
苟剑平静的点点头,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拿,要我拿?我可是行侠仗义的好汉,怎么能做偷鸡摸狗的事呢?”
墨泪转身拉开房门,一边离去一边洒脱道:“拿不拿随你?我反正是不会拿的。”
苟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踮起脚尖,大声道:“我是不会拿的,我才不会拿呢,这种事我才不稀罕做呢。”
话语说到一半,他的目光就开始四处扫射,似乎在寻找房间里某样最贵的东西。
随后急忙缩手缩脚把房门关上,窗户合上,两眼发光,摩拳擦掌,看着房间里的一些稀罕物件,不时痴痴道:“这个不错,拿走。这个也不错,拿走……这个更好,都拿走”
总之他像个刚进入游乐园的孩子一样,对于从未见过的稀罕玩意,垂涎欲滴,对外说着不要,但实际行动却很实诚。
墨泪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小暑静静的跪在地上,他静静的坐在床边,平静的问道:“跪着干嘛?起来。”
小暑依旧静静的跪着,平静道:“小暑昨天,误伤了少爷,还请少爷惩罚。”
墨泪嘻嘻一笑,向前一步,揪着她的耳朵向上抬,嗤嗤道:“小暑,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下跪。”
被揪着耳朵的小暑被迫一点一点的站起,虽然耳朵被揪得生痛,但她始终不曾闷哼一声,更不曾反抗。
墨泪松开手,继续道:“小暑啊,都变成大姑娘了,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府里吧?回头我和母亲说一声,帮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小暑瞬间惊呆了,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泪水一下子往下流,使劲地摇头抽泣道:“不不,小暑不嫁,小暑永远是少爷的丫鬟,只听令于少爷。”
墨泪以前也很多次听过她说这句话,当时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听来却觉得有一股莫大的端倪。
自己一手养大的丫鬟,怎么会有那种本领?门外的那些家丁现在看来也是不同寻常,这个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墨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