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个隐匿‘黑衣人’的打扰,半空之中好像变得沉寂了许多。
除了四人头顶上笼罩的那一团彤云密布的大乌云,和那些间或不断闪出的闪电和轰隆隆的雷声之外,就只剩下那些风雨飘摇的呼啸之声了。
而留落在地面上与之相对的那个黄老儿,以及那些围固下来的黄家之人,此时此刻也显得特别安静而潜伏一样。好像都在倾听着这雷电闪烁和风雨飘摇的惊心时刻,任凭谁也不敢再乱动一步,似乎全都在静静的晓首期盼着接下来一场未知的猛烈风瀑。
浓黑的半空之上,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闪电仿如萦乱飞舞,纠缠不绝;阵阵惊雷,乃是炸惊炸起,入耳惊寒;那飘摇的风和雨就像两个绞缠着恋人一样,生息之间就快成了那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凄宛之歌了。
就在众人全部屏息静听之时,突然听得那当中的狐氏之女惊异地指着半空中炸裂开来的一处云朵说道。“姐姐,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就在那彤云密布的半空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朵白色莲花呢?难道这就是来接引姐姐渡劫天灾的白色使者吗?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咱们这些异类渡劫天灾之时,在那风雨飘摇电闪雷呜的漆黑天空会出现什么‘白色莲花’的啊?”
然而,只在这一迟疑之间,可能就在这狐氏之女眼睛眈眈相望之际,忽然又听得她惊讶而沉甸自言自语道。“啊,难不成这是姐姐能够名列仙班的怪异之状?还是意示着什么不妙的大事就要发生在即了。但是无论如何惦想和挖屈之下,好像这一切都与咱们异类的渡劫天灾并没有什么关系可言啊!那为什么偏偏又出现这些怪异的现状来呢?”
一时之间,就连狐氏之女在内好像也百思不得其解一样。若是眼前再没人来打扰的话,那她此时惊得也差不多就像是一座石雕不动的塑像了。那里看得出她是不是还在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鬼怪之话呢?但是,后面接踵而来的柳绿珠和小白子荷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那个哭得唏哩哇啦的柳绿珠,此时更是不顾狐氏之女母女的阻止,一力向柳仙儿跟前趁将而上,嘴里还是吐露着那一句句让人听得揪心落泪的痛哭之话。
“娘亲,你怎么就走得这么突然呢?突然得我毫无一点准备。为什么你不事先踊我说一声啊,最少也让我这一颗幼小的心灵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呐!”
“现在你说渡劫就渡劫了,那你让珠儿自己一人如何再独自活下去呢?娘亲,珠儿虽然不能怪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对珠儿如此残忍呢?”
“你能不能再停留多一会儿,让珠儿再好好的感受一下娘亲最
后的温柔!将来也不至于让珠儿在孤苦无依之时无忆可寻啊!”
“娘亲,你就发发善心,给珠儿留多一份最后的关怀和温暖吧!让珠儿从此不再感觉万分孤独。”
“哪怕以后在我梦中突然惊醒过来的时候,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娘亲的存在和脉脉之爱!”
“娘亲,你可怜可怜珠儿吧!珠儿真的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感觉母女的温暖。”
“娘亲,娘亲……”
一时间,只觉得柳绿珠那凄厉的哭泣之声,突然就散落在这乌云压顶电闪雷鸣和风雨飘摇的鬼魅之间,直似那从十八层地狱之中传将出来的鬼哭狼嚎之声一样,硬生生地打折着现场所有人的内心。实是让闻者伤心,听都落泪。此时此刻,全都为柳绿珠所表现出来的生死骨肉分离之情而感到痛彻心扉,衰叹连连。
当然了,见得柳绿珠就这样当众伤情的自杵起来,陷身在那撩乱闪电和雷声隆隆之中的柳仙儿自然是少不得一翻啰叨和历慰的。毕竟,柳绿珠始终是她唯一的女儿,即便是平日里不发生这样的渡却之事,或者只是偶然之间的短暂分离,对于一对朝夕相伴的母女来说,那可能也是一种挑拨人心的疼痛和不舍。更何况现在是在这样突然出现天遣渡却之灾的时候,天下之间还有那一对母女不会珍惜这分秒必争的生死宝贵时间呢。
所以,即使是柳绿珠此时不表现出这一腔生离死别的依恋之情报来,她柳仙儿在这渡劫天遣之灾之前的那一刻,也会竭尽全力来与自己的女儿柳绿珠相见一面,相嘱一场的。毕竟,从此之后就是天各一方成为杳无音信的人了。这种最亲密的母女关系,谁又说得出在在她们之间埋下了多少收获亲密无间的种子了。”
果然不出狐氏母女二人所料,眼见得柳绿珠在如此魂不守舍的一翻凄苦哭泣之后,就听得身在雷电包围之中的柳仙儿一时急促地安慰道。“珠儿,你不要大难过了。你这样哭泣悲绝只会令娘亲魂不守舍的牵挂着你,却对我自己的渡劫之灾毫无有所益处。但是你始终是娘亲心头掉下的一块肉,娘亲不痛你还能痛谁呢?”
“可是,这样一来,娘亲又要陷入这亲情之窝,那我自己要渡劫的天遣之灾就只能是毫无戒备,听之任之了。哪怕即便是落得如此悲惨的光景,娘亲为了保护你也是无所顾虑和铤而走险的。”
“可是眼下这天遣渡却之灾,那是娘亲无论如何也违背不得的了。虽然娘亲极力爱你,但是这上天注定之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