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郎自以为自己的劝说之词必是很完美的,听在任何人的耳中似乎都是一种潜移默化,心有感触。
可是左白枫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非但没有因为青面郎的这一翻劝说之词而罢手反思,反而甚是很忌恨地冲着他一脸怒气地叫囔着。
“青面郎,你这个恶魔什么也别说了。如今我就横在这里,你要擒了白子荷而去,就得先踩着我的尸体趟过去。否则,你休想事事称心如愿。”
说毕,左白枫苟蒌着萎薇的身子,两手一摆,右手握剑,左手母指与食指及中指分开,讶邪剑诀随时恭候而出。他人就直挺挺地站立在当中,迎面对视着意图还在劝说他的青面郎。
白子荷凄然见状,惊得既心急又惊叹。她实在没想到五百年后第二次相遇左白枫的第一场戏,几乎就和她在五百年前那个令她铭记一生的相约画面一样,形神兼备,不落俗套。
面对死亡的迫切威胁,五百年前的左白风没有刻意退宿。而历劫五百年后的左白枫,面对相同的场景也没有退宿,甚至为了护她白子荷周全,居然没有作出一丝犹豫和迟疑,相反全然把他个人的生死置之渡外了。
就等着青面郎突然发起攻击的一霎哪,即使魂消魄散也罢,灰飞烟灭也罢,不问情缘,不问因果,他左白枫也会刻不容缓的顶上去。
白子荷足足有惊疑了一片刻,等她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奔上前去,出手阻挡着左白枫说道。“白枫,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眷顾,也谢谢你对我的怜悯和关心。”
“可是你生而为人,真的没有必要为我这个狐仙的妖姬强来出头。虽然你我有过五百前的相誓相约,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并不代表五百后咱们非得如此信守诺言!”
“你可以有你的选择,我也可以有我的自由。”
“如今在生死面前,你不离弃我,已是我之所幸,又何敢相求于你为我树塑这一面坚强不屈的旗帜。”
“白枫,你且听我一言,在我还能勉强应付和抵挡青面郎拼殆进攻的时候,请你还是先逃吧,我留下来为你和小桃妹妹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不希望我们三人人,全部牺牲在青面郎这个恶魔手中。”
柔情百转千回,缠绵蜚语迟幕于耳,不时直接刺激着左白枫身上雄性的荷尔蒙激素。
等他一时听罢白子荷之言,只觉得脚底下的步子更像是没有轻浮过,反而变得更加坚强有力了,直接就惹来了左白枫的强烈反响。
此时,不管白子荷如何强烈反对,左白枫就是拼死挡在白子荷的面前,张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巴,轻言安慰道。
“白子荷,发生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不顾独自去偷生呢?若然如此,你让我左白枫如何再在这个世上立足啊!你可以为我历劫五百年的轮回之苦,那五百年后我就不能再为你挡下这穿心的一剑吗?”
白子荷的眼中霎时溢出两行清澈的泪水,一直往脸颊下流,就像两条清澈的小溪,相互映照着,欢欢潺潺。
想来若不是此时有青面郎这个难缠的恶魔在这里站着,说不准她白子荷早已扑入了左白枫的怀里,一时感动得哗啦啦地大哭起来了。
冷眼看着白子荷此时呈现出来的一腔柔情,左白枫只是微微地扭了一下头,好像快速地挥手拭了一下脸上的什么东西,又沉沉地甩下话来。
“白子荷,你别再犯傻了,要走咱们一起走,要逃咱们一起逃。”
“不然你知道的,我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修仙学道之士,在这个世上有人待我如此深情,夫复何求?”
一时间,左折枫就这样激情的说着,然后又冷眼斜瞧了青面郎一眼,只见他张着一双绿得发亮的眼睛,就像一个死了的僵尸一样直立在那里,当即又大声地冷笑起来。
“哈,哈,青面郎,既然你这样想看我的结果,那我就告诉你:我哪怕是宁为玉碎亦不为瓦全,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
再次感觉自己的好心好意被别人当作了狼心狗肺一样嫌弃,青面狼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和伤害一样,他左右而言地滚动着他那两颗流露出凶光的冷幽的眼睛,装作很不甘心的流言蜚笑道。
“小溅人,你真是好福气。不过这一份福气也快被玩怠尽了,你就等着不好的果子吃吧。”
但是,不等青面郎的话语有所振动,后面凑上前来的小桃就已经抢先冷笑开了。“哎哟,我们有没有好果子吃,好像不用你为我这样担心啊。”
“说什么现在咱们也是敌对状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讨好我们一样,而不是在追杀我们一样。”
“哎哟,小娘们,我当然不会为你担心了,你还真以为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是围着你们的屁股转吗?那得多掉价啊!岂是我青面郎所为呀!”青面郎一时奋起反抗道,一脸的无奈和怨恨就已悄无声息的呈现出来了。
“你真是这样自我狂妄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和我们三人在假惺惺的演戏啊!”冷不防,小桃又不适时宜地插上一句。
青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