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勒马？跪地求饶？
姜萌、唐乐儿、远处的龙眼、唐凤英、陈芸等等等等无数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头脑发懵发愣。
“尊师在上，徒儿不肖，承蒙师恩，无从报答，今自废武功，轩辕御剑术及武道修炼之法如数奉还，同时解除师徒关系。”
“自此，我楚凡所作所为与姜老前辈再无任何关系。”
“姜老前辈也无需再因我楚凡任性妄为，而承受半分风险、责任、牵连。”
话罢，楚凡手心凝聚恐怖内劲光团，猛地朝着他玄关穴砸去。
丹田之内，玄关穴瞬间被破，血肉模糊，散乱的气劲顺着七筋八脉冲出体外，这些内劲狂涌如海，宛如光柱般射入云团中，天空上仿佛有着龙卷云汇聚。
“武王陨落，恐怖如斯，今日，真是我们东方武道界的陨神之日啊！已经三位武王消失了吧？”
“苦苦修炼到武王境界，而今又自废武功，这该是何等毅力大决心之辈，才能干出来的事啊！”
众人骇然，特别是武者，心中情绪难以表达，仅凭这一点，这个叫做楚凡的家伙，便足够让人敬佩。
“噗嗤~”
一大口精血喷出口外，楚凡面色苍白，他擦干净了嘴角鲜血，露出解脱后的笑容。
“这是我欠你姜老前辈的，之前那丹药，算是我用你这六年功夫的补偿，自此，两不相欠，你终于不用再为难，甚至你现在可以对我出手，以此证明你对武王殿忠心耿耿，对龙家亦是忠心耿耿。”
“你这是威胁我么？还是在讽刺我？”姜太渊冷沉着脸，冷的让人发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曾爷爷！”姜萌面色苍白，她不敢相信，难道曾爷爷真想杀了楚凡？
是啊，曾经听家里人说，曾爷爷就是个非常看重地位、利益的人，正是如此才能把他们姜家稳固在帝都之中，而且据说曾爷爷徒弟实际上有很多，类似投资一样传授他们极难修炼的武道功法，而且这些徒弟都是放养状态，不需要他操心，他们能成则成，不能成则自生自灭。
若是这些徒弟中有出色者脱颖而出，那么就能成为姜家、成为他姜太渊的助力，自当好好培养。
楚凡无疑就是这些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曾爷爷想保住楚凡性命，也正是看中了楚凡的潜力，未来无法估量，能给他带来无穷好处。
而现如今楚凡自废武功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曾爷爷还会看重他么？现在出手杀了他同时还能证明他对武王殿忠心耿耿，如此一看当真是一举两得的选择。
想到这里，姜萌整颗心都紧缩了起来。
对楚凡，她从开始极度无感到现在不知道怎么渐渐有了欣赏心疼的感觉。
光场中央，楚凡还是笑着。
“我从不觉得你不敢杀我，姜老先生，我对你一向比较敬重，比如，我即便知道你有众多弟子，你传授的都是你自己无法修行的残缺功法、武技，我依然把你当成唯一老师，因为我有这六年造化，也确实是从你传授的轩辕御剑术中得益。”
“我不希望我们反目成仇，我与你曾孙女姜萌是朋友，姜家于我也无恶感。”
“虽如今我们已经解除师徒关系，我依然敬你为师，希望你不要触我逆鳞。”
说着楚凡已经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这种成为废人，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就像是命运随时随地掌控在别人手中。
“放心，姜长老不会杀你，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龙战天满脸阴沉的冷笑一声，自废武功的楚凡，无疑是他口中最美味的食物，他可以随意欺凌。
这般想着，龙战天一步跨来，气势陡变，如同一柄利剑直刺楚凡。
没有人阻拦，即便是龙组组长都是满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因为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
只是旁观者们有些奇怪，因为他们从废人楚凡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恐惧、绝望，他的双目反而愈发明亮起来，明亮的就像是一对璀璨的明珠。
“妙音，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楚凡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什么叫失望，修真者，究天地之力，岂是凡人武者可比？”妙音的声音如同空灵绝唱。
随即一道灵光从楚凡怀中钻出，射出楚凡体内，破碎的丹田被灵气包裹，枯竭的经脉瞬间充盈，这种充盈不是内劲充盈，而是被一种纯粹的天地元气充塞满了整个脉络。
“我如今实力仅为巅峰时期万分之一，所以无法给你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对付这区区所谓神境武者？呵呵。”妙音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
这是楚凡第二次感受修真者力量，第一次是在阴山，面对那阴山护山大阵，以人力抗衡天地之力。
这一次，楚凡在舍弃了普通武者之力后，对这种修真之力感受的则为更加纯粹、精髓。
“今日，我要屠神！”
楚凡捏了捏变得光泽莹润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