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已灭?!”
歪着嘴的子橐蜚,听到这个惊人消息的时候,口水都飞了出来。
然而“骑传”的话还没有说完,气喘吁吁地低头道:“君上,中士基……中士基……”
“宋基?!此刻宋基,莫非已在薛城之下?”
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嘴歪眼斜的子橐蜚见“骑传”迟迟没有说话,突然眼皮一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宋基……如何?”
“吴国猛男亲临微山北泽,先破我军,再破薛军。中士基为猛男活捉,薛侯……薛侯已降吴国猛男!”
“……”
“……”
“……”
咔擦!
大营中,有个大夫手中的陶爵都掉了,整个人呆在那里,满脸的疑惑,就像是突然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如何去思考问题。
嗬嗬、嗬嗬、嗬嗬……
突然,子橐蜚急促地喘息起来,声音极大,整个人因为不适,快速地蜷缩在了案几一侧,扶住了案几,这才稍微闭眼缓和了一下。
这个消息,远比确认薛国被傅人攻破还要震惊!
时间过去才多久?薛国居然真的被灭了。不但被灭了,而且似乎傅人真正算计的,还不是薛国。
而是宋国的援军。
那可是商丘“虎贲”!
送掉了一个前军,现在又送了一波人头,还把中士宋基也投了进去。这种损失,大得让子橐蜚几欲抓狂,甚至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呼吸都无比困难。
“君上!”
“君上!”
“君上息怒!君上息怒!”
“君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尽管巴不得子橐蜚早点死,但真要是现在气死了,也有点不划算。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做臣子的,多少还是要表现一下忠诚。
唯有戴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李解这个人,他是完完全全地怕了。不是因为李解多么能打,而是李解能够超出常人思维的方式去贯彻他的能打!
回想起来,威名赫赫的吴国猛男江阴子,居然跟他相谈甚欢,还约好了下次见面尽可能双方迎来和平。
结果一转头,居然亲自玩了一票大的。
这几天宋国联军都知道李解没有走出他的大营,亲兵鳄人俱在,数量也没见变少,可正是如此,才让人惊骇莫名。
打破薛国不可怕,打破了薛国之后的操作,才是真正的可怕。
“一鱼两吃,这是基本操作。”
带着薛国的俘虏返回了逼阳国“二环”大工地,此时的大工地,被的没有,安置房最多,哪怕把逼阳城全部强拆,也有足够的拆迁房。
大量的大通铺被沟渠分割,每个角落又都有望楼哨塔,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大通铺,其实就是一个“小城”,又或者说是一个大监狱,想要从这里跑路出去,可以。但想要活着冲出“二环”,门儿也没有。
是真·找不到门。
大量的沟渠就算是逼阳国的城里人,出来之后也会绕懵了。
顺着沟渠走,最终都会找到水门,而水门很奇葩,进出内外都有水寨,也就是简易瓮城。
这要是摸到了水门,绝对能享受到水上乐园的快感。
李县长此时此刻,正在吃着鱼汤,鱼是鲤鱼,南方的鲤鱼不好吃,但泗水的鲤鱼相当不错。
虽说李县长也纳闷,这地方怎么会有鲤鱼,而且还是十多斤的大鲤鱼。作为一个常年吃鱼的老饕,李县长做工头那会儿就不爱吃鲤鱼,巨难吃。
可这泗水大鲤鱼,肉质不但不老,去了鱼腥线之后用生姜、糖渣酒稍微腌渍了一下,香煎之后滋味居然不错,然后剩下的做汤,汤白浓稠,撒了一把野葱葱花,连陈国蛇精都馋哭了。
“妾在陈国时,亦有鲜鱼,只是大不如此类鱼羹。”
“这说明什么知道么?这说明祥瑞是有德者而居之。”
“……”
陈国蛇精妙目忽闪忽闪的,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实在是……祥瑞是用来吃的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其实很爱护动物的,以前忙得时候,那是真爱啊。比如这四川的兔子,这南京的鸭子,这胡建的海鲜,这广州的烧鹅……回想起来,那是发自肺腑的爱。”
感慨一声,李县长很是悲摧地拿起了一杯糖渣酒,一饮而尽,然后将被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爱到深处,顿顿都少不了啊。”
“……”
爱它,就把它吃掉!
蛇精没有说话,蛇精选择了喝汤,喝了汤之后,美味的食物,让人感觉到了快乐。
“此羹虽浊,却是白如鹿乳,鲜美非凡。”
“呵呵。”
李县长横了蛇精一眼,顿时嘲讽道,“我看你就是喜欢‘白浊’,晚上你多喝点,保你增长一千年修行,说不定明天就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