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渊几日来一直睡得不沉,京城的事情,加上即将开始的行程,也让戚渊更为恼火。
尹清绮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长久的沉默让戚渊摸不清她的想法,而一直以来浑浑噩噩的梦境也让尹清绮很是苦恼,更重要的是,薛坛在扬州一点消息都没有。
“戚渊。”
尹清绮来到东宫的时候,第一个问的就是薛坛的消息。
“薛坛在扬州还好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好。”
戚渊冷清着一张脸,尹清绮也看出了戚渊的不满,于是只好默不作声。
“扬州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日都由陈东山派遣兵力,携董哲和纪两人进京请罪。”
“我现在在担心,六阿哥会从中作梗。”
“老六?”
尹清绮皱了皱眉,“可是他要董哲有什么用?”
“董哲,手握兵马大权,况且,京城四方势力,一直在等待着董钰父子的消息,如今董钰死了,他们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戚渊自己清楚,虽然自己掌控着朝政,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兵权,皇上在时,这些老臣最起码还在意皇上的威严,但现在,自己却丝毫没有所谓的“皇权”去给那些老臣们压力。
如今自己只能指望于强势的薛家,但有着薛坛和尹清绮这层关系,也让戚渊和薛坛产生了更多的隔阂。
四娘与薛家的恩怨也迟迟没有解决,虽然戚渊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对此,戚渊还是默默的记在心上,不管四娘什么身份,但既然是自己的人,戚渊也不可能让四娘平白无故的受欺负。
薛家在京城是唯一一个暂时都皇权没有威慑的家族,也是戚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要不,我们找薛家谈谈?”
戚渊缓缓的开口,和尹清绮商议着。
“有薛坛这层关系,想必也很容易拉拢,只是我至今还不知道,薛家是否愿意为了朝廷和六阿哥作对。”
“你的意思是薛家还没有站队?”
尹清绮眯起眼,凝视着戚渊的表情。
“可我觉得薛坛始终在帮着你,戚渊,你可不能忘了这个恩情。”
“薛坛是
因为你。”戚渊冷冷的说道,嗓子里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若不是因为你,我不敢肯定薛坛会不会帮我。”
“你以为是你要对薛坛动手?”
尹清绮满脸的诧异,“戚渊,薛坛可是两次打乱董钰计划的人,你不能这么落井下石。”
“你知不知道京城如今有多少人盯着我的太子之位?”
戚渊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告诉你尹清绮,你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可不是那个惊鸿馆的小丫头片子,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立场。”
“薛坛有什么错?”
尹清绮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戚渊,你若是因为自己的皇权,随意杀害这些为国效力的忠臣,朝廷的人都会离开你。”
“你别以为现在成为了太子,便可以为所欲为,薛坛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薛家是历代功臣,你要是因为他没站队而想方设法的处置他,告诉你,我不同意。”
“这由不得你一个女人家在这里教训我!”戚渊冷着一张脸,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带太子妃回去。”
扬州。
薛坛常磊两人和陈东山辞行,交代好后续的事,明日一早,董哲和纪便会随着陈东山的队伍进京,为了以防万一,陈东山将派遣最为精锐的队伍。
薛坛和常磊停留几日,等待着戚渊尹清绮三人前来扬州,随后一同去南诏。
“老先生,您听没听说过南诏?”
薛坛带着常磊来到老神医的新住处,也就是海春院。
“南诏?”
老人模糊的双眼抬了抬,“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常磊和薛坛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虑。
“老先生见多识广,我们几人一行,前去南诏国寻医问药。”
“什么病?”
医生的敏锐直觉让老神医有些警觉,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病症也十分感兴趣。
“这……”
薛坛犹豫不决。“老先生,实际上,我和当今的太子妃,做了一个一样的梦,梦见一只黑猫,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稀奇古怪?”
“怎么个稀奇古怪法?”老神医询问道。
“他们都身穿素色长袍,衣服上挂着一个‘时辰’二字的翡翠牌子。”
“时辰?”老神医皱了皱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京城?”薛坛试探的问道。
“对,就是京城。”
老神医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可是一个骇人听闻的组织。”
“没错。”常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