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但今天这步,廖晓敏不得不面对,孙安宁确定她没有要跑路的意思,这才放开了,但一直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以防万一。
廖晓敏没有参与是事实,但被她挑唆的那几个人可不这么认为。
“那要听听他们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挑唆吗?”
没等廖晓敏回答,广播室的按键已经摁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把事(情qing)闹得太难看。
“我不了解沈木暖,但是廖晓敏说她走后门,被包养,这些都是她告诉我们的,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
“不,不是这样的!”
廖晓敏颜面尽失,百口莫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木暖是被害得有多惨。
但凡事都讲究真凭实据,就这几句话,录音,就能让大家信服了吗?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
孙安宁凑在她耳旁道,这更刺激到了廖晓敏,她不愿承认,的确是由于嫉妒和偏见,才让她走到今天这步。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些随便配音伪造都可以,你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才考研上岸的!”
而台下的吃瓜群众并不买账,他们只有一个共(性xing),就是相信自己想看到的。
一点点联想的苗头,他们就能在脑海里脑补一切的细节,沈木暖当初也是被这些人无厘头的猜想害得不浅。
今天所有的证据,不说全信,之前一些人已经有了改观。
廖晓敏已经没办法再用装白莲花的那一招,只得转(身shēn)就跑,孙安宁想再去将她拽住,已经来不及了。
“我家里是有钱有势,我大可以走后门把你处理干净,也不用被你针对这么久,你自卑到人(性xing)扭曲才会把人都想的那么龌龊吧?”
自卑?
没错,廖晓敏生来自卑,她的原声家庭就并不(允yun)许她有任何的优越感。
即便是她考上了研究生,成为家里学历最高最好的女儿,但终究不是个男孩儿,逃不过农村老一辈养儿防老的看法。
这些年来,无论廖晓敏怎么努力,家里人也一直让她少点书,多赚点钱,找个有钱人嫁了,贴补一下几个兄弟。
从大学以来,她的学费都是走的绿色贷款,只能凭借出色的成绩,每一年的奖学金,课余的兼职,才勉强还清贷款,过完大学生活。
可每每她读越多的书,就发现自己的能力越多不足,需要继续提升。
本科学历在外面并不吃香,只能考研的国家补贴才能让她过上一段安稳的生活,再加上自己做外快,勉强能够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
可惜,家里人就像吸血虫一样,不断的找她要钱还哥哥的赌债,还被人威胁闹到学校去。
为了息事宁人,廖晓敏时常熬夜做几份外快,才能维持在校期间
的这份宁静。
生活已经有这么多苦难了,沈木暖却是以这般姿态出现,也是她最不屑的。
为什么,她就不能出生在沈木暖那样的家庭?
难道她就有错吗?
眼眶灼(热rè),泪水汩汩,廖晓敏拼命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学校,这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推开阶梯教室的大门,脚下速度更快,在她走下台阶的时候,愣住了脚步。
眼泪还是不断地从眼眶涌出,可一切,在眼前(身shēn)材高大,俊脸深邃的男人漆黑的深眸里面,显得不值一提,多么渺小。
一丝不苟的意大利高订西装无法遮盖住男人极好的(身shēn)材,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常人没有的矜贵之气。
只是这一眼,廖晓敏的世界都停止了,甚至她都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呼吸。
在他的面前,她是如此的不起眼,不值一提。
周围空无一人,廖晓敏以为自己看得不真切,或者说是哭晕了,出现了幻觉。
可真的当那个男人走过去的时候,她呆呆的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脸上的冷寂,如同冰山,让人不敢靠近,却被他(身shēn)上的神秘和魅力所吸引。
像极了她从小到大梦到过童话里的王子,这样完美,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潜意识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顿住脚步,席昀修看向那个盯着他流泪的女人,觉得莫名其妙,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冷着脸快步走开。
阶梯教室里有人离开,廖晓敏看见推门,这才把目光从那个男人(身shēn)上挪开。
“他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男人,廖晓敏有些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感受,总有一天,她要去认识他。
另一边,好好的辩论赛,成了质问廖晓敏的公堂,已经过了比赛时间,围拥在阶梯教室的人没有一个是想先走的。
这也严重的影响到了教学设备的使用,下面还有教授开讲座要用,现场太过轰动,直接惊动了校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