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
只见一个肥硕的中年妇女不管不顾的冲进院子,然后越过她和阮诗诗,直接耸着鼻子进了厨房。
就连辰廉,她都直接忽略了。
“好呀,你个臭丫头,是不是煮虾了!有好东西你就一个人躲着吃吧,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白芝暗骂一声,这人鼻子还真是灵呀。
在白淑慧的记忆中,白家真正的恶人当是这白建国一家人。
白建树市侩、贪小便宜、懒惰是真,但是比不上白建国夫妇二人的恶毒。
在白淑慧的记忆中,那一天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是白建国夫妇二人闹着分家,把白建树这愚蠢,没有脑子人给忽悠到了清泉镇赵老太太那儿。
接下来,只需要稍加言语刺激,就能够让白建树这没脑子的人跟着他的思路做。
最后,赵老太太成功被气死后,白建树还知道着急的把赵老太太送到医院,白建国却连医药费都没给。
丧事什么的都是白建树和赵二丫操持。
最后分家也吃了亏,要不是白建树耍流氓大闹了一场,恐怕清泉镇那处宅子都会被白建国夫妇二人诓去。
不过,哪怕得了那处房子,白建树和赵二丫的积蓄也几乎没了。
这才连送白淑慧去医院的钱都不舍得——当然,两口子本身也不是特别大方。
如果说白建树是愚蠢,那么白建国就是精明又恶毒,简直令人发指。
白芝心里厌恶这样的人,也不是白淑慧那种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包,当场就反驳:“大伯母,我们都分家了,那从今以后,大伯母家和我们家就是两家人。都是两家人呢,我抓了几只虾,凭什么还要给你们!”
白淑慧大伯母叫赵小花,和赵二丫是堂姐妹。
赵小花顿时面色狰狞,指着白芝道:“你什么玩意儿,我是你长辈,你居然敢这么说,你个不孝的家伙!既然你爸妈不好好教你,那么我就替他们教教你!”
说着赵小花就一只手抓住了白芝,一只手扬了起来。
赵小花身材可以用魁梧来形容,关键她还不矮,常年做惯农活,白芝到底是好久没见过这种野蛮人,一个不查,真被她抓住了。
辰廉手动了动,心想吃了她的吃食,还是要还回去的,好不容易避着天道吸收的灵力,就要用了。
赵小花只觉得自己的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下一秒就直接跪了。
白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赶紧趁此机会越过阮诗诗跑开。
“大伯母,虽然你为老不尊,但是也不用对我行如此大礼吧!你放心吧,侄女儿我原谅你了!”
“你你你——你个臭丫头!”
赵小花永不服输。
站起身又朝着白芝冲了过去,白芝之前是不查,这会子怎么会再被她抓住,直接对着赵小花做了个鬼脸,就直接往外面跑去。
赵小花是气得狠了,叫骂着跟着白芝跑了出去。
“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阮诗诗早就知道淑慧的大伯父一家很奇葩,但是如今亲眼见到,还是不禁目瞪口呆。
她家一直在镇上,一直过着不算大富,但能吃饱喝足的生活。
她父母恩爱,爷爷甚至还是一名老教师,奶奶也是温柔知礼的。
辰廉只是摇头笑了笑,跟着走出了院子。
阮诗诗想要跟上去,却不忘把门窗关好才跟上去。
“哎呀,大伯母又要不明分说打我了!”白芝边跑边吼,她还特别皮的跑上跑下,累得赵小花好几次停下来喘气,还经常不小心被绊倒,摔个狗吃翔。
“白淑慧!你个臭丫头!”
白芝:“大伯母,你倒是来追我呀。略略略。”她一边刺激赵小花,在遇到村里的人时,又学着白淑慧可怜兮兮的模样,“大伯母,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我下次有好吃的,一定先想着你们。你们不要打我了!”
没过一会儿,村里的人就围了上来,制止赵小花。
“白建国家的,你干什么呢?淑慧脑上的伤还没好,你怎么就动手!”
“是呀,以前你们没分家我们不好说,现在你和白建树家都分家了,怎么还动不动打淑慧?”
“你看看,你把淑慧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是呀,你当我们村没人了,任由你欺负淑慧?”
白芝躲在一个婶子身后,畏畏缩缩的抹眼泪,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赵小花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们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成天打孩子,是可以告你的!”
“淑慧还没成年,有那个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
“没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打孩子,更别说你打的还不是你的亲生孩子!”
赵小花再也忍不住,脸上的肉因为生气拧成一团:“你们眼瞎了,谁打她了?!我还没打着呢!是这个臭丫头自己!是她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