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
那么致使归藏伤亡惨重的那个阴谋,会不会在后面等着?
想到此处,小顶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对了,书里连山君这会儿还没去西极,那么法会结束后他应该也在翼舟上,和其他人一起回门派。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李圆光的声音:“你们觉不觉得有点怪?”
另一个弟子道:“哪里怪?”
“怎么今日都没见着什么其它门派的人。”
“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昨日还有不少人从旁飞过,今日怎么连个散修都没见着……”
“难道是不敢打我们归藏地界过,生怕雁过拔毛?哈哈……”
“哈哈哈,可别这么说,小心叫道君们听见吃排揎……”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离和蒋寒秋都变了脸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阵法。”
叶离忙试着传音给苏毓,没有回音,又传音给师父云中子,依旧没有回音。
“八成是真的中招了。”叶离皱眉沉思,他们从郁洲出发,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小心,且那时师叔也在舟上,应当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鬼,算起来趁着翼舟停泊在郁洲凤尾渡时下手是最容易的。
小顶拧着眉头紧抿着嘴唇,摇摇头:“那陆仁呢?”如果是对船下手,陆仁为何上船时还在,后来却不见了——而且看舱房里的情形,少说也走了三四日了。
叶离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把这陆姓弟子忽略了,他揉了揉额角,苦笑道:“这么一看,的确说不通……若是师叔在就好了。”
说到师叔,他老人家今早又是怎么大摇大摆从阵里出去的?总不见得是设局之人好心吧?
叶离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怎么也想不通。
蒋寒秋道:“别管这些,先想想怎么应付过去。”
她用神识往窗外一扫,与双目看见的景象一般无二,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缕轻纱般的薄云,一派宁谧祥和,但谁知道这表象后隐藏着什么?
叶离抱着胳膊道:“他们既然对我们下手,这阵定然十分厉害,连师叔都不曾发现异状,凭你我的神识怎么堪得破。”
我在明,敌在暗,莫非只能束手待毙?
小顶一直一言不发呆立一旁,这时却突然道:“西门馥的腚眼!”不是说那只眼能看穿一切迷障吗?
叶离和蒋寒秋一怔,随即喜出望外。
叶离不敢耽搁,对两人道:“你们且回避片刻。”毕竟这眼睛长得不是地方。
蒋寒秋带着小顶去了隔壁的舱房,叶离立即传音给西门馥:“西门,到我房中来一下。”
西门馥和叶道君平日没什么私交,忽然受到召唤,只觉莫名其妙,当下忐忑不安地上了楼。
他一进门,发现房中只有叶离一人,越发狐疑,正要行礼,叶离冲他一点头:“把房门掩上。”
西门馥心头一跳,这是要做什么?不过道君有令,他不敢违抗,乖乖地掩上房门:“不知道君有何……”
叶离言简意赅:“脱裤子。”
西门馥后退两步,后背抵在门上,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道:“叶叶……叶道君,弟子虽素来仰慕道君德行修为,可可可弟子无此雅好……”虽然他很想进内门,但他并没有准备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啊!
叶离哭笑不得:“……我也无此雅好,只是借你后面那只真眼一用。情势危急,回头再与你细说。快脱吧。”
西门馥这才明白过来,赧然地“哦”了一声,解开腰带,将裤子扒拉下一点,露出左臀上的真眼,往窗外望了一眼。
这一眼不打紧,吓得他一个踉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叶离观他神色便知端倪,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西门馥颤声道:“我……我看到的压根不是青天白日,外面一片血红,周围有很多鬼影,模样可怖至极……”
叶离道:“这些鬼影在做什么?”
西门馥煞白着脸道:“好像在啃咬吞噬我们翼舟四周的白光……”鬼影吞下白光,便痛苦地扭动身体,作出各种扭曲狰狞的表情,然后消散成一片黑雾。
“鬼影密密麻麻,前赴后继,且专盯着一处啃,已经啃出个缺口了。”西门馥接着道。
叶离脸色一沉,翼舟四周布了九龙阵护体,在黑夜里隐现白光,这是至阳至刚之阵,本是专克这类阴邪之物的,但架不住对方鬼多势众,这样下去早晚要被啃穿。
他叫西门馥指出缺口的方向,一望便知那是阵眼所在,若是被啃穿,阵法也就失效了。
他定了定神:“这些东西暂时靠近不了,你那条夜行裤带了吗?”
西门馥连连点头:“带了带了。”
“立即换上,去船头桅杆顶上,我要知道四周的情形。”
西门馥抖抖索索地从腰间乾坤袋里翻出夜行裤,手忙脚乱地换上。
叶离把情况向蒋寒秋和小顶简单说了一遍,几人便即